“什么?!”
董卓闻言,猛地站起身,满脸都是不满之色,“他竟然拒绝迁都?!”
“他刘辩,竟然敢?!”
董卓越想越气,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震耳欲聋的咆哮在整个大厅回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若不是看在白儿的面子上。”
“哼!”
“老夫倒要去看看,他究竟想要干嘛!”
说着,就打算摇人。
李儒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本以为迁都一事,刘辩会顺水推舟,毕竟离开洛阳这个囚笼,对刘辩而言,未尝不是一个破局的机会。
见李儒没有劝,董卓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看向李儒问道:“文优,你说,这刘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主公,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一时间我也想不出原因。”
“罢了!”
董卓猛地挥手,喝道:“老夫这就召集李傕和麾下精锐,去北宫问一问,他刘辩到底为何不愿迁都!”
“主公,不可!”
李儒闻言一愣,这哪是去问问题,分明是要去逼宫啊!
于是连忙劝道:“如今这北宫之中,刘辩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据可靠消息,忠于刘辩的禁军,至少有五千之众,再加上王越和史阿等人,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啊!”
“五千禁军……”
董卓眉头紧皱,他虽然狂妄,但也并非没有脑子。
五千禁军或许不算什么,但若是据城而守,再加上王越之勇,又有卢植指挥,想要攻破北宫,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何况,攻打皇宫,他还没有这么无脑。
“可恶,那怎么办?”
董卓有些不甘心,语气中充满了烦躁。
李儒沉吟片刻,低声道:“主公莫急,我倒有一计。”
其实,李儒也很好奇,刘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毕竟这也关乎到,他李儒未来的选择。
次日,董卓派人前往北宫,说是前线战事吃紧,请求刘辩派禁军支援。
“陛下,怎么办?”
王越感到有些棘手,没想到董卓的手,直接伸向了禁军。
刘辩冷笑一声:“他这是要试探朕的底线呢!”
“那陛下的意思是?”王越问道。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反正如今各处皆有守军,先晾他几天再说。”刘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诺!”
王越虽然不明白刘辩的用意,但还是点头应下。
孰不知,刘辩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这一晾,就到了六月中旬。
董卓府邸,气氛压抑得可怕。
“报!主公,大谷关急报!”
一名斥候浑身泥泞地冲进大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竹简。
董卓一把抢过,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孙坚!欺人太甚!”
原来。
孙坚攻打伊阙关,发现是徐荣镇守,接连攻打数日不下,竟然选择向东进军,去打大谷关了。
如此一来,大谷关告急!
“主公,大谷关后就是偃师,偃师到洛阳,无险可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