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
作为一个阳刚大男人,赛特斯觉得穿上女装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散兵]却紧随不挠,愣是把赛特斯逼到了墙角,誓要给他除上口红。
"你今天可是要做我的女伴,我可不想在宴会上被人扣上没-品的帽子。"
[散兵]的语气称得上强势,口红一端朝着赛特斯的唇迅速逼近。
赛特斯的后背紧贴上墙面,礼服背后的镂空让他感受一股凉意。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散兵],脑中思索着:这样和[散兵]说话会不会不太礼貌。
--于是他蹲下来了。
散兵:"……″
虽然知道大概是为什么,但还是好气。
赛特斯默默感受着柔软的膏体在嘴唇上描摹。此刻的房间内很静,静到能见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给两人间的氛围增添了莫名紧张的暧昧。
趁势打量着赛特斯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散兵]仿佛回到了曾经在稻妻的某个村落里,和村民们一起为节日的庆典娃娃的脸上绘彩的场景。
安逸,满足。
就像曾经的那无数个夏夜。
美好的回忆如同虚无的泡影随着现实而散去,徙留下烦躁和胸腔中无尽的空虚。
按耐下思绪中的躁动走到一边,仅是随手一抛,口红便稳稳落在了不远处的化妆盒里。
"自己去照镜子。″
[散兵]面无表情的说着,再次移步到了沙发上。
--情绪上的转变,凭眼睛可能看不出,但用心,赛特斯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的直觉从[散兵]身上察觉到了那种恍若隔世的"落差感″,像是在苦难中折磨的人,回忆曾经所尝过的甜,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尝到那种甜。
因为不知道[散兵]的详细经历,赛特斯不敢妄然说辞,紧要关头惹得[散兵]生气对自己没有好处。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赛特斯有一瞬间的恍惚。
用手探向自己的脸--下巴上的那道疤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
"行了,别磨蹭。″散兵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不耐道:
"要走了。″
赛特斯应了一声,将神之眼别在衣服上腰侧的位置,放下外套尾摆恰好遮挡,再戴上女款面具。
一切万事俱备。
此时的他看上去只是一个身高出众的美艳女性,看不出其他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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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宫外围的路上,贵族富商的车马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