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的品味,不过如此!
江雨霏和谢令窈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去路上,江雨霏抚着胸口一阵后怕。
“原以为大哥哥只是性子冷,没想到动起手来却也这样狠!窈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祖母一声?到时候景阳侯真被大哥哥打出个好歹来,咱们也好先想对策?”
江家的事,谢令窈自不便插手,只道:“这事,还是你自己抉择吧。”
江雨霏闷闷点头,过了一会儿已然作出决定:“这种事反正也瞒不住,而且大哥哥方才也没说让我别乱说话,那我还是跟祖母说说吧,还能帮着大哥哥想想办法。”
进了府,江雨霏马不停蹄就往太夫人院里去了,谢令窈则自己回了梧桐居。
入了夜,江时祁才从宫里出来,就被太夫人请了过去。
“今天逍遥楼发生的事,雨霏同我说了,你也别怪她多嘴。发生这样大的事,我就算帮不上你什么,也总要问问缘由。”
屋内只有江时祁和太夫人两人,可气氛却很是压抑。
“持谨,景阳侯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你?竟惹得你直接动手?”
若不是江雨霏亲眼所见,太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江时祁会有一天与别人动起手来。
江时祁自七八岁起就是跟着老侯爷亲自教养,所言所行皆是三思而后行,从未如今日一般冲动过。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孙儿,太夫人了解江时祁比周氏更甚。
若说是因着官场上之事,她自是不信,景阳侯不过空有一个爵位,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实职,不会与江时祁起什么冲突。
况且即便是因为官场之事,江时祁有的是手段对付,又怎么会白把自己把柄交到别人手中去。
见江时祁依旧不语,太夫人语气严厉起来:“持谨,难道你要亲自跪在你祖父的牌位前,才肯如实说来吗?”
“祖母,不过一些私事,孙儿已经进宫同陛下陈情过了。景阳侯本就行事不端,这些年四处树敌,陛下对他早有不满,正好趁此次敲打他。”
“我不是问你如何解决,我是问你为何动手。”
太夫人见江时祁打定主意不张口,也不与他周旋,直接道:“雨霏来时,正巧你母亲也在,她听说窈儿当时也在,当即就说你这是为她昏了头。”
“你母亲这个人我是晓得的,虽平日里也常胡言乱语,可在你的事情上,她不敢。”
“持谨,你动手可是因为她?”
之前江雨霏在她面前偶然提过,说景阳侯这个老色胚,一把年纪了还满肚子花花肠子,好几次见了谢令窈都挪不动脚。
太夫人有理由相信是景阳侯对谢令窈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让江时祁失了理智,与他大动干戈。
江时祁没有否认。
“景阳侯污言秽语污蔑于她,孙儿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亲耳听到江时祁的这番话,太夫人觉得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她最引以为豪的孙儿,有一天竟真为了个女人与人大打出手,而这个女人还一心要与他退婚。
“你这是……动了心思?”
江时祁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太夫人捶了捶光滑的桌面,有些痛心疾首:“糊涂啊!这个谢令窈除了漂亮些还有什么好的?这满京都的名门闺秀哪个不如她?你怎么……。”
见江时祁微微皱了皱眉,太夫人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话,便陡然止住了话头,问他:“那这婚还退吗?”
江时祁想起谢令窈的决绝。
“既然她想退就退吧。”
太夫人气恼地把手里盘得油光水滑的两个核桃砸到了一边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祖母,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和母亲别同她说这些。”
太夫人:“……”
看来不能再等到寿宴了,她得趁着江时祁还没改主意,赶紧把婚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