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医院时。
病房里只有秦屿和孟彤,门外还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傅斯川和宋延金推门进屋,就见孟彤靠坐在床头,正中气十足地骂人。
“明明就是他们心虚!不孝子孙该遭天谴!”
“为什么不能告诉奶奶真相?她难道没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出事吗?我告诉你,就算她不信我,我也一定要说,还要当着她的面跟她们掰扯清楚!”
秦屿立在床边,抚着她背无奈安抚:
“这事爸妈会解决,长辈们的纷争,我们暂时不要插手,彤彤,你要先照顾好自己,别激动”
宋延金和傅斯川对视一眼,带上房门,走到床尾。
傅斯川一手撑在胯骨侧,拧眉低问:
“怎么回事?老太太还在昏迷,怎么一家人突然翻脸?”
宋延金,“彤彤?你怎么样?”
孟彤气鼓鼓,红着眼眶朝她伸出手。
宋延金放下包走到床边,俯身抱了抱她,起身想问什么,却看清她脸上的巴掌印,眸色瞬间冷下来。
“她们打你了?”
孟彤委屈地直扁嘴,刚才还生龙活虎要跟人掰扯清楚的架势,瞬间烟消云散。
这会儿在宋延金面前,像个被欺负后见到依仗的孩子。
秦屿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低沉开口解释起来。
“奶奶昨晚还好好的,大家一起吃饭,还各自把寿礼先送给她,谁知道睡了一夜,第二天突然就叫不醒了。”
“大家忙前忙后,等到奶奶被安顿进了icu,彤彤去看过,说人有点不对劲,像被什么东西压了魂。”
“二婶儿语气不好,说她又来那套封建迷信装神弄鬼的把戏,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两个人就争吵了几句”
他说着停了停,眼神温和低头看向孟彤:
“结果,彤彤掐算了一番,说有人送给奶奶一件阴物做寿,奶奶才会出事”
傅斯川,“你二婶儿送的?”
秦屿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孟彤拉着宋延金的手,气急插话:
“昨天礼盒拿上来,都没拆,我当时就总觉得有什么阴丝丝的,原本想晚点找机会,等老太太拆的时候,再挨个儿看看。”
“谁知道今早就这样了。”
“她就是想咒老太太死,平时老太太贴补她们二房最多,真是农夫与蛇!!”
她咬牙切齿,“被我说中了,她就气急败坏,不止骂我,还打我!仗着自己是个长辈,就跟我耍泼,要不是秦屿和我婆婆压着,我今天非整死她不可!”
修道之人看似淡泊,实则大多道士,都锱铢必较。
他们不爱沾染因果,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人若犯我,道士们会讲究有仇当时报。
孟彤就是个典型。
她从不懂啥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管你是天王老子,你今天惹了我,别想明天能好过。
宋延金知道她性格,安抚地拍了拍她肩。
“那就整死她,等你养好胎,出院了再说。”
孟彤磨牙的动作一顿,登时又瞪了眼秦屿,一脸没好气。
“我说他们俩怎么来了,你嘴真长!”
秦屿表情讪讪,摸了下鼻子。
傅斯川拍了拍他肩,适时开口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