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毁掉许承衍,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
可许承衍没有错,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她!错在不该爱上傅斯臣而已。
她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纪家家破人亡,她被送进了监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还瘸了一条腿……
为什么傅斯臣还是觉得不够?
为什么连她身边唯一剩下的亲人都不肯放过?
为什么?
想到这里,纪冷初不禁红了眼眶,原本澄澈的眸子,也随之染上了点点盈盈的水光。
她开口,声音颤抖,满是卑微的祈求。
“放过许承衍,傅斯臣,算我求你!”
一句话,十二个字,却好像是十二根针,毫不留情的一齐插在傅斯臣的心上,针针刺入要害,却不见血。
求他?
纪冷初在求他?
为了别的男人?
傅斯臣此刻正微倾着身子,和纪冷初之间只有咫尺间的距离,能够清楚的将她眼底的哀求和疼痛看的一清二楚。
宁肯在地上爬,都不开口祈求的纪冷初,现在却红着眼眶求他放过另外一个男人!
怒火就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傅斯臣的心底,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吐着蛇信,几欲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他就那么擎着一双幽冷不已的眸子,直直的逼视着纪冷初,下一秒,薄薄的唇轻轻张启,讥讽的话语,自唇瓣中溢出:“这么急着替你的情人向我求情?之前一直想要离婚,也是为了他吧。
纪冷初,你怎么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傅斯臣的话让纪冷初蓦的一怔。
他在说什么?
然而,纪冷初的这份怔楞,在傅斯臣看来,就是默认。
“你以为跟我离婚了,就能够跟许承衍双宿双飞了?
纪冷初,你未免太天真,你觉得,真的会有人喜欢你这种恶毒、恶心、还坐过牢的女人?
还是说,你又故技重施,像当初爬上我的床一样,爬上了许承衍的床……”
傅斯臣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因为他清楚的看见,纪冷初充满恨意的眸子离,有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而下,灼烫了他的手。
“纪冷初,你真让我恶心!”
说罢,傅斯臣一个大力,毫不留情将纪冷初甩开,随即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纪冷初没有防备,整个人重重的跌在地上,膝盖和双手传来的阵阵钝痛她却完全顾不上,只是支撑着身体看着傅斯臣颀长而又肃杀阴冷的背影,焦急的大喊:“傅斯臣,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许承衍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纪冷初沙哑的恳求声让傅斯臣脚下的步子顿住,可是却没有回头。
背对着纪冷初,傅斯臣冷冷开口。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纪冷初,我劝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跟你扯上关系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毫不留情的讥讽话语,让纪冷初胸膛里一颗心,猛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