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学的这些?”凌霜问。
“这个啊,忘了。”他没骗凌霜,是真记不清。
这小巷连着小巷,没有摄像头,片警追踪半天也没找到人,只好回来和凌霜碰头。
“凌队,人跑没影了,你家丢了什么东西?”
凌霜将地上那两把刀捡起来,短刀是折迭刀,而那把长刀看着非常熟悉。
她呼吸一滞,几乎立刻想到杀害凌霰的凶器。
“他不是去我家偷东西的?”
“不是偷东西,还能做什么?”年轻片警挠挠头,喃喃自语。
牵扯到凌霰案,绝没那么容易查,盲目卷进去,只会像上次在山里一样。她个人安危倒还好,不能连累无辜。
凌霜说:“他偷窃未遂,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片警笑:“不辛苦,不辛苦,要我送你们回去不?”
凌霜道谢后,拒绝:“我家就在附近。”
徐司前跟凌霜走到家,后知后觉地说:“我肩膀上的伤怎么弄的?”
“被刚刚那个小偷用刀刺的。”凌霜说着话,弯腰去柜子里找急救箱。
“什么?我居然打不过他?”徐司前拧着眉毛,满脸不可思议。
凌霜拿出棉签、酒精还有纱布,淡淡应:“你本来打过了,我拿鞋子砸了你一下。”
“你干嘛砸我?我刚刚可是在帮你追小偷,太没良心了……”他絮絮叨叨。
凌霜认真看着他眼睛,打断道:“我怕你杀人,杀人犯法。”她不知道他精神崩裂的临界点在哪里,只觉得他当时要杀人,下意识出手阻止。
徐司前笑:“这么说来,你还挺关心我。”
凌霜说:“衬衫脱掉,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
“行,给你看。”他笑得有些坏。
他背身将衬衫丢到地上,凌霜看到他清晰的背脊线,之后,目光滞住——
徐司前背上有许多陈年旧伤,伤口愈合,疤痕难看,最长的一道疤从左肩膀划到右侧肋骨下方。
和平年代,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那道疤痕。
徐司前吃痒,僵在那里没动:“喂?男人的后背是能随便摸的吗?”
凌霜低声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人打的呗。”他语气带笑,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些伤。
“被谁打的?”凌霜垂下眼睫,目光晦涩。
“不知道,挨打的又不是我。”
不是他,就是另一个徐司前。凌霜吞了吞嗓子,心里更加难受。
她没说话,沉默良久。
徐司前察觉不对劲,扭头将她扯到身前,捏着胳膊,酸溜溜问:“你就这么关心他啊?”
凌霜拍掉他的手,将他摁坐到椅子上。
他肩上的伤口有些深,血还没完全凝固,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凌霜拿些棉签,小心翼翼替他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