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起身,走向另一桌,一招手:“走吧,诸位。还要我请?来这边吃咱们自己的东西啊!”
徐瑛挽起袖口,左手按住羊排,右手用小刀切下,每人一块。之后,又切下大块牛肉,每人一块。
徐瑛:“来吧,自己动手啊!真当我不累?咱们都是粗人,别跟个小媳妇似的,筷子不得劲儿,就直接上手啊!都是打过仗的人。难不成战场上还要先找筷子再吃饭?”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气氛一下便热络起来。
酒至正酣。
徐瑛起身,端起酒碗。:“哈哈,诸位啊!我今日北凉的弟兄们一个都没叫,就叫了诸位。我是想啊,都是北方的汉子,凉州、朔方、并州往上数三代都是一家子。分那么多干嘛!诸位说说可对?”
“王爷,我敬您!”
“王爷,说得太好了,敬您!”
随后,众人是共同举杯“敬王爷!”
徐瑛坐下红着脸道:“都坐下吧!今日喝到这份上,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诸位就当我借着酒劲牢骚。
有人说我按兵不动,又未曾派人去与草原人和谈。是想着多作几天三州的王爷,说我狼子野心,小小凉州满足不了。当然,也有说我岁数大了,没胆气了,靠着父辈蒙阴,享福罢了。”
话未完,一人起身,:“王爷,您说,这些人话是那些个长舌妇所言。我抄他家。”
又有人起身:“王爷,徐氏满门忠烈,世道镇守边关。谁要说徐氏一个不字,我第一个砍了他。”
徐瑛哈哈一笑:“我说,我就是说说。你们比我还急!我话还没完呢!
所以呀,我气不过,就叫两个儿子打先锋。凉州轻骑在后。诸位明白了吧!绝不是看不上,或是偏袒凉州军的意思。
打回来的土地,还是要靠各位镇守啊!不能再轻易丢了啊!
所以,才与诸位居中,前方拿回一座城,诸位就守好一座。如若前方不利,拿不回来,正好是诸位大显身手的时候。
我知晓,有仗打。而且我们还是攻势,带兵的都想多捞些军功!诸位放宽心,仗有的打。”
徐瑛顿了顿。指着另一张桌子。
“诸位,就在此刻,不知多少南方的文人雅士,吃着这样的菜肴,喝着美酒,在谈论咱们这帮西北的粗人。朝廷、全天下都看着咱们,若是败了,拿不回丢的东西,还赶不走贼人。
我、以及诸位。都会被写进书里被后世唾弃,遗臭万年!”
一人猛然举起一坛子酒,仰头闷下。
“啪”
摔碎一地。
“王爷,您就看着我们吧!我这一辈子,除了打仗,最有面子的事就是和王爷您喝了这一顿酒!”
“啪”
又是一下
“王爷,您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能和王爷并肩作战,我定当全力以赴,绝无私心。”
“啪”
“啪”
酒坛子碎了一地。
待到一众将领说完。徐瑛才“如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一众武将,能和凉王同桌,还能把凉王灌趴下。一个个离去时,均是满脸笑意,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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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院子归于平静。伍先生轻轻靠近趴着的徐瑛。
“啊…噗…,啊……噗……!“鼾声传来。
没曾想,原以为徐瑛是装醉,结果竟真的睡着了。在伍先生的记忆里,徐瑛的酒量当不会如此啊!
一阵微风,伍先生看着徐瑛被扬起的花,尤其是鬓角、头顶的雪白。忍不住,轻叹:“王爷是真的老了!”。
徐瑛:“我是老了,不是聋了!”
伍先生一愣:“啊!王爷您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