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过了两天一夜了,不至于还没恢复。
“给我看看?”
程若绵猛摇头。
陆政就笑,不疾不徐地,“怕什么。我早就看过了。”
这会儿再来不好意思,已经晚了。
她还是摇头。
陆政收了手。
但吻没停,辗转着自唇角来到颈侧来到耳垂,含吮住,舌尖拨弄舔舐,耳垂变得又红又肿。程若绵受不住,整个人濒临窒息,一蹭一蹭地要从他怀里逃走。简直像个一蹦一蹦试图从陷阱里跳出来的小动物,陆政觉得好笑,喉间逸出几声闷闷的笑音。
他竟游刃有余到这个地步,程若绵又气又恼地捶打他,被他捉住手反剪到背后,他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到床上。
程若绵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如临大敌似的。
陆政单膝跪在床上,轻轻松松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过来,压下被子边缘,拂开她鬓凌乱的长发,忍俊不禁似的,“不闹了,亲一会儿。”
“……我……”
“我不做别的。”
他说。
程若绵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
陆政就笑,“不信我?”
她摇摇头。
当然不信。
陆政手探进被窝捞过她的腰,半真半假地用似笑非笑的口吻威胁,“最好信我,要不然惹得我生气,我真要……”
其实,程若绵扪心自问,也不至于做不了,但她心里有危机感,被那份强烈的不安笼罩着,总觉得今晚若是进一步地发生,她的不安会更深地崩盘。
一颗心便像荒原上四处漏风的破烂茅屋,风呼啸着一阵一阵吹过,带起钝痛。
最终,陆政竟真的什么也没做。
只落下细腻绵长的吻,而后便抱着她睡觉了。
-
周一尚策送程若绵回校,照例给她买了两人份的早餐。
接下来的周二周三,陆政还是只通过电话和微信与她联系。
到这儿,程若绵自觉算是摸清楚了,陆政只在周末找她。
她知道他是嘉信集团的董事长,大概还兼着其他公司机构的某些职位,年届三十事业成功的男人,自然日理万机。
工作日没空见她实属正常。
但她在图书馆学习时,偶尔不经意间望向窗外,看到春光下那婆娑摇曳的树影,闻到自窗缝里漏进来的独属于春日的青翠草木气息,总会想到周日那天傍晚,在学校东南门路边,陆政与她说话时的样子。
怪不得他身上有独特的攻击性和荷尔蒙。
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是个不会磨掉自己棱角的凌厉男人。
是个有计谋善于解决事端的男人。
这样想着时,程若绵恍惚觉得,自己好像透过他身上那一层层的身世光环、英俊容貌,看到了他的本质。
不由深深觉察到,即便抛开家世容貌,他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