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释走到墓前微微躬身。
起身后,同谢迟道:“所以,我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把天极卫分四卫,就依照惯例,见之则杀不好吗?”
谢迟说:“国师说过,鬼只附亡者身,并不吞生魂。”
“那也该杀,亲近之人的身躯被玷污,不该恨吗?”
司空释扬了些声音,“当然,我对南卫是没意见的,桓盼烟那娘们是把南卫经营成地府,就等着给鬼施十八般酷刑,狠是狠了点,也应该。你们北卫……也还行,国师嘛,一百三十岁了,那就是半个神仙,说是能通阴阳,那就给他个一年半载试试。但!”
他没好气说:“西卫是怎么回事?鬼就是鬼,捧杀算什么杀法?阿珩,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你们肃安王府跟裴奸不是有仇,咱们就统一战线,把他们西卫的鬼都抢了,让他裴奸没脸……”
谢迟含笑说:“现在是你们一个两个都往我的地界跑。”
司空释说:“都是捉鬼,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就是不服,都说撞鬼越多命越好,你才一个多月,就撞了四个,哦,加这个是五个,可我才两个!才两个!那岂不是说你的命比我好……”
虞秧听着司空释唠唠叨叨,皱起眉头。
她开口道:“司空公子是否咽喉肿痛?”
司空释看虞秧很是不顺眼。
因而也不是很想同虞秧说话。
但这会听虞秧问话,愣了下,点头说:“是有些。昨夜又吐又泄,今早起来,这喉咙也疼,不过现在好多了。你这小子,竟然听出来了,这医术不错啊。”
虞秧说:“应是昨夜那缸水不干净,水里许是掺杂了一些粪便,叫司空公子喝了进去。要不,待我回家,给公子开一方子?”
司空释:“……。”掺杂了一些粪便……
喝了进去……
他瞪着虞秧。
虞秧面无表情问:“要吗?”
这算是求医了吧。
症状、病因都出现了。
她默默想。
“哇——哇——”忽地,又两只乌鸦啼叫传来。
谢迟拽着虞秧后退了步。
司空释也条件反射跳远,并踩进了一簇草丛里。
他刚要抬头嘲笑乌鸦,笑到嘴边,就是一声惨叫。
“哈——你大爷——”
一条蛇飞快滑走,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司空释坐在地上,神色很是难看。
“仓蛇……”
虞秧说:“仓蛇有剧毒。”
谢迟也是一怔。
“司空释,你近来走霉运?”
司空释绝望抬眸,“是走霉运,我怎么看见你后就一直倒霉。”
说完又看向虞秧。
“小子,你会解仓蛇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