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见谢迟这般。
也没有再开口。
她同谢迟说这些,只是在自私的希望谢迟对穿越者的态度改观,让谢迟做她更稳固的靠山。
穿来的第十二年。
她只想活着,得到送穿越者回家的法子后她唯一高兴的也只有,她有机会活着。
自私者见大义,总会懊恼。
所以她不是岑诗桃。
她没有那般大义可以留下来,可以走进火堆,就为了给与己无关的人哪怕一点点震撼,哪怕改变一点什么救哪怕几个人。
次日。
虞秧烧了。
她靠床坐着,耷拉着有些重的眼皮,瞧着恹恹的。
九秋在一旁急的都不改口了。
“早知昨夜里就不让小姐去了,这一病,也不知要几日才能好。”
谢迟皱眉道:“何意?”
九秋说:“别看小姐每日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可她不能病,药对她没什么用处,她的病总会比别人严重,拖的时日也长。”
她红着眼眶道:“都是我的错,明知小姐来月……我还不阻止小姐。”
谢迟看向虞秧。
恰当此时,门被敲响。
“九秋,药来了。”
谢迟先九秋一步站起身,开门接了药,走到床前。
虞秧接过药,有些气虚道:“谢谢。”
她将药直接干了。
随即对九秋说:“你别怪自个,我自己要出门。况且,我近来身子好多了,这病不会太严重,你别吓世子。”
谢迟:“……。”
虞秧看向谢迟,说:“神医说过,人还能着凉烧,就说明身子还不错,若是真不生病了,那一生大病就完了。我能这么快这么烫的烧,就说明我身子好着呢。”
谢迟问:“你说得可是真的?”
虞秧咳嗽了两声。
“那不然,你去问旁的大夫?咳……”
谢迟微微皱眉,无奈之色浮现。
“你别说话了,躺着歇息。”
虞秧抬手,“我躺不住。项明去打听村子的消息可是回来了?让我听个下文。”
这点小感冒对她来说就跟蚊子叮似的。
她想了想说:“世子出去,我换个衣裳起来打套太极出出汗……”
“听个下文也就罢了,你还要打太极?”谢迟打断了虞秧,眉头皱得更紧。
“咳,”虞秧侧头咳了声,认真说:“小病小灾,家常便饭,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说完,她见谢迟站在原地不走,于是直接就要掀被子,“行,就当着世子面换。”
谢迟一下背过身。
“虞秧!”
他喊了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虞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世……咳咳……世子,穿着呢。”
谢迟快步朝外走去。
直到他合上门。
一直旁观的九秋才看向虞秧道:“小姐,世子好像有点生气。”
虞秧说:“没事。他这人少生气,其实偶尔脾气对身体有益。”
偶尔逗弄逗弄世子也挺有趣。
项明午后才带着他的消息回到了客栈。
他见虞秧裹着镶嵌白狐裘的斗篷,还有些呆滞,这才十一月,就穿这么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