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栖比他的反应更快,脑袋后仰,打破这不太对劲的氛围。
“手,松开。”他压低嗓音。
谢凌衣眨了眨眼睛,平复略带失落的心情。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生出妄想,也真够可悲的。
“你讨厌吗?”谢凌衣问。
岑遥栖头痛,又来了。
“我的手腕那一圈都红了。”他动了动手,示意对方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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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衣这才有所反应:“抱歉,我看看。”
他松开手,低头查看他的手腕。
那处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雪白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圈红红的掌印。
谢凌衣心生懊悔,岑遥栖这人毕竟身娇玉贵的,他应该注意点的。
“痛吗?”他指尖轻柔地抚摸那处红痕。
岑遥栖有些好笑,这人真是大惊小怪,他皮肤白,看着吓人罢了,能有些什么事?不过一夜没怎么活动,略有点麻。
他摇头,催促谢凌衣赶紧松开。
但后者却不依他,力道很轻地将那只手拽到自己面前。
岑遥栖还当他又来以前那招,虽说无奈,但都任他去了。
却不承想,对方温热的唇瓣下一刻贴在红痕之上,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酥麻的地方地带起一阵过电般的感受。
“你……”
“抱歉,下次会轻点。”谢凌衣没管他的反应,自说自话。
岑遥栖睁大眼睛想:完了,完了,完了!
下次,怎么还有下次?
都怪他一时心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不行,他明明说好要保持距离的啊!
怎么又让这小子得逞了啊?
岑遥栖神情复杂地抽回手,这次谢凌衣没阻止他。
他心乱如麻地从床上起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套上外袍的,刚要走出房门,被谢凌衣叫住了。
“你忘记束了。”
谢凌衣把一根玉簪递到他的面前,是昨晚那根掉在床底的那根。
他重新给他找回来了。
“我给你束行吗?”谢凌衣慢慢问道。
岑遥栖没说话。
“以往都是我给你束的。”他慢悠悠地接上一句。
“岑遥栖,不是说同以前一样吗?”
“好。”岑遥栖答应得很快。
他在心里直叹气,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便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凌衣拿起木梳,很有耐心的给他梳头,黑软的长被他熟练的束好。
第一次给岑遥栖束的时候,他动作还有些笨拙,现下却得心应手。
等一切处理妥当,两人才推开房门。
眼下时辰尚早,楼外楼并未像昨日傍晚那般座无虚席,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很少人会在这个点听曲,人少也在情理之中。
旁边的门被人推开,祝长生打着哈欠走出来,后面跟着早在门外等待多时的虞灯。
祝长生睡眼迷蒙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囔:“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啊,我睡得可香了,哪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