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看着她被人怠慢。
冷静地看着她差点被误伤。
“你给老子滚下来!”梁父在楼梯口冲梁风喊道,“滚出去!”
“当年不是你要跟你妈走的吗,现在回——”
他的声音被一道轰鸣声盖过。
餐厅里的三人皆一震。
“这什么——”
更为强劲的轰声接踵而来。
这一次,他们头顶的地板都在抖。
秋月倒吸了口气,回头看楼梯口。
梁风正骑着摩托下来。
重型机车从陡峭的楼梯上疾驰而下,男人如履平地。
他身后,地板噼里啪啦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刚才还在斥骂的梁父却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噤声。
——摩托车头高高昂起,在距他半臂处猛地刹住。
悬空疯转的前轮嗡嗡作响,好似一把威慑的尖刀。
“梁风。”梁弈冷冷出声。
回应他的,是车头砸地的巨响。
梁弈看了眼地上被砸出的坑:“你过分了。”
梁风笑得不以为然:“过分”
轰响油门,他扬长而去。
“以后,你才知道什么叫‘过分’。”
凉夜
一场闹剧。
秋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梁家就会如此draa。
梁风的摩托车从餐厅一路驶出大门。
之后梁父也离开了。
保洁,管家,修缮的工人开始进出忙碌,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房里只有梁弈打电话的声音。
他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
新购置的豪宅被糟蹋得一塌糊涂,他却好像一点不在意。
放下手机,梁弈转过身看秋月:“送你回去”
秋月盯着桌上一口未动,早已冷掉的牛排看了两秒,说“好”。
两人穿过廊厅走到门口,梁弈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他接起来说了两句,随后手势示意秋月等自己一下。
秋月没站在原地,独自出门踱进了花园。
七月初,暑气蒸腾。
夜晚的空气里也全是热意。
手伸进包里在烟盒上摩挲了几下,秋月吁出口气,还是选择了放弃。
干等五分钟,依旧不见人影。
正犹豫要不要自己先走,秋月的目光忽而被不远处的一棵树吸引。
树上的花枝很特别,粉红色的花瓣又细又软,每一朵都好似毛绒绒的小伞。
一缕红丝一缕情。
是合欢花。
下午,男人将雏鸟放回巢的树,也是一棵合欢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