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要报警了。”宋卿妤说。
“报。”
“那如果因为陆幼安被抓,蒋丞为难剧团怎么办?”
“我保。”
宋卿妤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淮东:“陆幼安到底是不是你亲外甥女?”
“外甥女哪有老婆重要?”
宋卿妤没再犹豫,直接报了警。
走廊的另一侧,厉香兰还在咄咄逼人,付双喜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妇人,都快被气哭了,她正不知所措,警察来了。
“哪位是陆幼安?”
厉香兰慌神:“我家幼安还没有醒呢,你们要干什么?”
“有人报警,陆幼安涉嫌故意伤害他人性命。”
“什么故意伤害他人性命?我们家安安伤得可比那宋卿妤重多了!她都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你们要抓就去抓那宋卿妤!”
“宋老师可没伤人!”付双喜已经受够了厉香兰这个蛮不讲理又颠倒黑白的泼妇,“我们整个剧团的人都看到了,是陆幼安把宋老师推下舞台的!我还可以提供剧团的监控!”
“就是,我们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陆幼安平日里仗着男朋友蒋丞是剧团老板的儿子,嚣张跋扈不拿正眼看人,关键时刻,自然没有人会帮她。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等陆幼安醒过来,我们就要实施监禁。”
厉香兰晴天霹雳,差点倒在陆彦川的怀里,她抓住了陆彦川的胳膊:“彦川,快想办法救救你妹妹……要是被你爸知道她又惹事要去蹲大牢,你爸会打死她的。”
陆彦川警局没有人脉,他立刻想到了厉淮东。
“小舅呢?小舅去哪儿了?”
“找我也没用。”厉淮东神色淡淡地从走廊另一侧过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我再怎么样也左右不了司法。”
厉香兰听到厉淮东的话,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她彻底瘫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天呐,她的女儿到底是犯了什么太岁,怎么这么频繁地进监狱?
这次之后,她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拜拜,多捐点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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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妤配合警察录完口供,就回了桃源。
康叔已经熬好了骨头汤在等她。
“少奶奶,多喝点汤,少爷交代了,说吃啥补啥。”
“谢谢康叔。”
“是少爷交代的。”康叔重复着“少爷交代”这四个字,“我看着少爷长大,还从没有见过少爷对谁这么事无巨细,少奶奶独一份。”
宋卿妤能感觉到,康叔每次和她说话,总在有意无意地向她灌输“她对厉淮东而言很特别”的思想。
可她在厉淮东心里真的有康叔说得那么特别吗?
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容易心绪波动,离婚后那个四大皆空的自己在这段时间和厉淮东的相处中,又开始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
这绝对是不好的预兆。
宋卿妤伤的是左胳膊,不影响吃饭,可脱衣洗澡却成了难事。
她上楼后,对着浴室的镜子犯起了难。
这时候,厉淮东回来了。
“要洗澡?”他站在门口看着她。
宋卿妤点点头。
“我帮你。”
厉淮东很自然地脱掉了西装外套,将白衬衫卷至臂弯处,摘掉了手腕上的手表。
他走到宋卿妤面前,手伸向宋卿妤旗袍的盘扣。
宋卿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让张妈帮我吧。”
“张妈今天休息。”
宋卿妤忍不住瞪厉淮东一眼:“你胡说,我半小时前还看到她在楼下洗碗。”
“那我现在就让她去休息。”
“你……耍无赖。”后面三个字她说得很小声。
厉淮东听到了,但也好似没听到,仍淡定自若地伸手去解她旗袍的盘扣。
宋卿妤低头看了眼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