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想吃,程砚深也不为难,抬头端来一碗白粥:“喝点粥,暖暖胃。”
“不想喝。”沈洛怡只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懒洋洋地摇头。
程砚深今天似乎格外耐心,手执勺子,意味深长地问:“要我喂你?”
她好像听懂了。
沈洛怡盯着他薄凉的唇形,清冷的弧度,许久许久,默默别开了眼,不情不愿地说:“我自己喝。”
只喝了几口便不动了,沈洛怡坐在他大腿上,小腿在空中微晃,不时蹭到他的西裤上,惯性使然,浅浅摩挲了下垂顺的面料。
程砚深接过碗,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想要了?”
下意识蹙眉,沈洛怡感觉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波横过去。
语气却格外轻柔:“narciss听说过吗?”
通常她这般说话的时候,大概就是阴阳怪气的时候。
“西方自恋的神,那喀索斯,还挺像你的。”她说得诚心诚意,很是真诚,仿佛夸赞一般。
程砚深略略点头,手掌还环在她的腰上,指尖浅浅摩挲,温温蔓延的电流,让她呼吸一紧。
“自然知道,希腊童话里最俊美的神。”他眼尾轻垂,浅笑浮起,“倒是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
“程砚深。”皱了皱鼻子,沈洛怡拍下他的大手。
“知道了,我会轻点的。”
空口白话,几句压低的语调,就将气氛带入另一番暧昧。
“程砚深!”她不由叫了声,忽然哑了嗓子。
贴在她脖侧的薄唇,几乎掌控了她的呼吸,一点脉搏的微动,都格外清晰敏感。
程砚深靠近她的耳侧,沉哑的嗓音压下:“这个时候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外套还稳稳地揽在她的肩上,长裙拉链已经顺着纤薄的肩背滑下,然后是系得精致的系带,在他修长的指尖散落,像是拆开一件礼物。
易碎精巧的礼物。
掌心下压着胸口,红唇翕合,喘不过气,轻柔的声音化在交错的呼吸声中,仿佛催化剂,灼热一点即燃。
“程砚深,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周游的气息覆在她红透的眼尾,轻吻落下,在那里浸上潋滟水雾,话音在冷淡清香中弥漫散开:“穿我的。”
手腕被他一掌扣住,轻而易举吞没了她的阻挡,沈洛怡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你真的好烦啊。”
瞳仁间漾着朦胧水雾,他轻笑一声:“烦就烦吧,至少床上这时候还能同频共振。”
也就只有这时候了,沈洛怡恨恨咬在他肩上,压下唇间一点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