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眼底有些不自然,手里的东西忽然变成烫手的山芋,放下不是拿也不是。
萧津渡走过去,看了眼她空荡荡的左手手腕,“我记得,你之前生日的时候,ins晒了照片,戴了个手镯。”
“哦,那是我二哥送我的。”
“你二哥,怎么也送你镯子。”他调侃,“我俩喜好一致啊。”
“我让他送的。”她小声说。
萧津渡定睛瞧她,这是他在那一年就怀疑过的,只是没有敢确定。
甘望舒在他炙热得几乎稍显滚烫的目光下,忽然觉得时至今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些事,就说:“他问我,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说,以前我有个镯子,磕碎了,要不,你再送我一个。”
萧津渡徐徐屈膝半跪在她面前,眼角眉梢吊起来一抹弧度,看了看她,又捏起那只镯子,再拿起她的小手,“其实这个镯子不值钱,小几百万而已,但是当年送不了你太贵的,怕你打死我。”
这事儿甘望舒知道。
冰凉触感从腕间弥漫到心头,甘望舒手指收了收,又展开,微微转过腕,食指勾了勾萧津渡的手掌心。
他笑了声。
“改日我给你送个新的,望舒,这几年没办法送你生日礼物,憋死我了。我送个,女朋友版本的。”
她轻笑,摸了摸现在的镯子,“我还挺喜欢这个镯子的,萧总是有眼光的。”
“那当然。”这事萧津渡就不谦虚了。
甘望舒把手攀上他的肩头,弯下腰,凑近亲他一口。
…
名嘉国际的年度晚宴在八月二十五号,那日刚好是七夕节。
萧津渡带着司机到甘氏接人的时候,车里就放着一束裹在白纸中的红玫瑰。
甘望舒抱着花呼吸都浅了,呢喃:“好漂亮呀。这么着急啊,来接我路上还买花去啦。”
“不是,办公室里自己包的。”
“……”
甘望舒都惊呆了,扭头看去,“你不工作,在办公室给我包花呢。”她忍不住笑,想起那年在纽约他的公寓里,他也是一大早在家里包花,是粉色的,说红色更适合送女朋友。
她拿起他的手看,“让我看看我家心爱的男朋友手扎成什么样了。”
他失笑,把她搂入怀,“不疼,一回生二回熟,再说第一次那会儿,扎心比较多。”
甘望舒笑得不行,“真是对不起我们萧总。”
两人聊东侃西,一路到了名嘉国际举办晚宴的酒店地下车库。
甘望舒把花放萧津渡怀里,说:“我先上去。”
“嗯?”
“我先上,你等会儿再上,分开走。”
“……”
萧津渡无奈地点头,看着她推门出了车,“脚走路小心,鞋高慢点儿,有事找我啊。”
甘望舒闻言,弯下腰搭在车玻璃上对着里面的人用气息声说:“你也不要太久,几分钟后就上去了,太久我会想你的。”
他弯着眼睛满腔无奈地点头:“行。”
甘望舒挥挥手,马上拢着她的披肩往电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