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带舒沅回了公司他的住处。
显然是还没有放弃质问舒沅。既然今晚没法问了,那就等明早清醒了问,总之人必须扣在他身边。
舒沅原本只是装醉,然而他也没料到自己酒量居然那么差,不过被张雷灌下一口酒,等回到公司也居然已经有了几分晕晕乎乎的醉意。
喝醉之后连胆子都变大了不少,除了还记得不能在祁彧面前出声之外,别的什么都忘了。
刚被祁彧弄进门,就非常自来熟地走进卧室躺在了祁彧的大床上。
祁彧冷冷瞪着舒沅,然而醉鬼显然没有接收杀意的能力,于是祁彧就还是只能亲自动手,把人提溜到了沙发上。
这下舒沅不乐意了,委委屈屈地拉住祁彧比划:“我不能睡沙发。妈妈说了,她会想办法,不会再让我睡沙发的。可是你们为什么总不让我睡床?”
祁彧顿了顿。他记得宋尘安查上来的资料,说舒沅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且多半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可看他如今所说的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其实他早就在想了,就舒沅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硬气到和家里抗争到被赶出家门的地步。
结果祁彧这么一顿,倒是给了舒沅顺竿爬的机会。他忽地就坐直身子,胆大包天地摸了摸祁彧的眉毛,然后傻乎乎地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比划起来:“爸爸,你别担心。妈妈说了,就算她改嫁了,也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突然当爹的祁彧:“……”
虽然祁总看起来很像杀手吧,但是好在本质上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至少此时此刻并没有因为舒沅的胆大妄为而当场杀人,甚至还真的让舒沅睡了床。
于是这天晚上,舒沅陷在柔软的床褥间,睡得很香。
然后就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整个人一个激灵,差点没当场去世,直接吓得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尖叫。
不怪舒沅一惊一乍,不管是谁大清早一睁眼看到祁彧黑着脸站在床边冷冷看着自己,大概都会被吓一跳。
然而祁总没有自己很吓人,需要让舒沅缓缓的高尚觉悟,看到人醒了直接就问:“酒醒了?”
舒沅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更没反应过来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愣愣就点了点头。
然后祁总就发出了灵魂拷问:“既然醒了,你一个哑巴,为什么能出声?解释一下吧。”
舒沅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好在这段时间的工作经历已经让舒沅练就了一颗还不错的心脏,用极短的时间飞速运转了一下就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然后就想起了他叫祁彧爸爸的事情。
舒沅:“……”
当场去世。
然而祁彧还在质问,于是就还是只能先暂时复活一下子。
他也不知道合理不合理,但是眼下只能这么回答:“我……我是心理性失声。声带没有受损。所以……所以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有些生理性的声音……我能发出。”
他说完,根本都不敢去看祁彧的神情,也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