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家顾宵和祁彧从一开始说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是他自己误会了,而且居然还拿来质问祁彧?
祁彧终于不笑了,轻轻扯了扯舒沅的被子:“不要闷着,出来透气。”
舒沅已经从耳朵尖红到了下巴尖,根本不想见人,尤其不想见祁彧,死死拽着被角和祁彧势力作斗争。
祁彧怕伤着他,没有用力,只再被子外对舒沅道:“季云枫一直在给我发消息,说除非再见你一面确定你是安全的,不然他就不会离开。要不要我放他进来见你一面?”
舒沅:“……”
就还是只能把通红的一颗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声音细若蚊蚋:“要。”
祁彧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不多时便再度回到了舒沅病床前。
既然已经钻出来了,就不好说完话又再钻回去。舒沅就只能尽力无视自己脸上腾腾升起的热意,梗着脖子问:“所以那个时候……你们俩其实都不知道我怀孕了?”
祁彧将切好的果盘递给了舒沅:“嗯。昨晚才知道的。”
舒沅:“……”
那你刚刚还说那些话!
舒沅快气死了,一口狠狠咬下一个鲜红的圣女果,假设那是祁彧的头。
祁彧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看向舒沅的小腹,却忽地转换了话题:“怀孕多久了?”
“五……我……”舒沅差点脱口而出五个月,却陡然想起,如果直接说五个月,那也未免太巧了点。
那件事就是五个月前发生的,总感觉祁彧虽然已经找到了凶手,但好像一直都在怀疑他其实才是那天晚上的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就算祁彧不怀疑,那也还有顾宵呢。
这俩人是一伙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真相,那他先前私闯祁彧房间还有怀孕之后躲起来的动机,可就不好解释了。就真的很像电视里那些企图仗肚傍大款的配角。
他于是赶忙改了口:“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大概……大概四个月了吧。”
祁彧目光顿了顿:“谁的?”
舒沅低下了头去:“是……是我有一天喝多了,然后和酒吧一个人不小心怀上的。”
祁彧半晌没有说话。
舒沅小心翼翼抬头去看祁彧:“祁总,你……还想问什么?”
祁彧开口,是陈述的语气:“舒沅,你根本不会撒谎。”
舒沅有点慌。
虽说现在可以确定祁彧和顾宵不是那种会随便倒卖人口的法外狂徒,但并不妨碍祁彧依旧是杀伐果断的霸道总裁。
舒沅可还没忘了那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被祁彧查出来误以为是那天晚上的人的同事。
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必须想办法搪塞过去。
结果还不等他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沅沅刚的确在撒谎。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