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一时间出了神,四阿哥见皇阿玛没发话,也不敢打断,只低着头默默的呆着。
突然,康熙回过神来:“年前大臣们上的折子,说立储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老三对这些一窍不通,你办差办了这么些年,说说你的看法。”
四阿哥一愣,抬头看了康熙高深莫测,心中顿时警醒,他的皇阿玛这是在试探呢!
“儿子不敢随意妄论储位。”
康熙敲了敲桌子:“让你说你便说,只咱们父子二人,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四阿哥抿抿嘴唇,嗓子有些发干:“既然皇阿玛让儿子说,儿子就妄自说几句。儿子以为,太子害死元孝皇额娘之事,尚且有疑点。且太子爷平日对待我们兄弟并非无情无义,有人陷害也未可知。立储之事儿臣没那么深远的见识,只是觉得皇阿玛与太子爷父子之情深厚,太子几次监国也未见大错,何不。。。。。。。。”
康熙垂下眼:“保成的事,先放在一边,你只说现在你们兄弟中,你觉得合适的人选。”
四阿哥小心翼翼的看了康熙一眼:“若是论身份,自然是十一,十一是元孝皇后所出,是嫡子。可若是论能力来说。。”又看了康熙一下,确定他没有暴怒才接着道:“儿臣觉得八弟能力出众,朝野中人人都称八贤王,乃是众望所归。”
“众望所归?”康熙冷笑一声,忽然道:“如今朕的儿子里,老大圈了,老二废了,老三只会做那些没用的诗画,你办事朕也很放心,若朕立你为太子。”
四阿哥心中一跳,他现在试探于他,他绝对不可被诱惑,太子就是个靶子,一堆人等着在打倒你,谁现在做那个位置,谁倒霉!
急忙跪下,四阿哥惶恐回答:“儿臣不才,当不起如此大任,儿臣只求能如同裕皇叔一般,做个贤王,辅佐皇阿玛和新皇便好。”
发现他并不是撒谎,康熙面带满意:“行了,你回去了,今日之事不要同旁人说。”
“是,皇阿玛。”
四阿哥走出了乾清宫,摸了摸后背,衣衫已然被冷汗浸透。
95、倒计时
四阿哥的这个庄子是他自己名下的产业,环境很是不错,庄子里上上下下只知道这里面住了一位极有脸面的女子,说是四福晋的亲戚,可是长得什么样却谁都没见过。
自从苏宁住了这里来,四阿哥一个月到有大半个月都往这里跑。刚过年关,天气还冷着,因为怕落人口舌,苏宁身边并没有伺候的人,有些事还得自己动手。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庄子,不如永寿宫里的地龙暖和。不过苏宁并非不能吃苦的人,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今儿个天寒,苏宁身上雨过天青色的棉袍,外面还罩着个藕荷色滚着一层银鼠毛的马褂,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仍旧身段窈窕,不盈一握。故而穿的如此臃肿也不见难看,反而觉得丰润许多。
叫人在火炕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桌子,苏宁脱了鞋塞到塌下的被子里,被子里有个香薰镂空金球,是宫里的精致玩意儿。架起火炉,添了些银炭,桌子上摆了满满一大堆的新鲜蔬菜和肉卷。这些新鲜蔬菜都是庄子的暖阁中产的。她自去年闲着无事便酿了一些梅花酒,今年正好启封来喝。
倒进个小玉瓶,顿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梅花香气。北方喝白酒,南方喝黄酒。如今天气冷,正是该喝两盅暖暖身子。
见着外面天上半昏暗的天空已经挂着一轮弯弯的月牙,苏宁苦中作乐,端起酒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儿我也体会一把大诗人的心境,乐哉乐哉。”
这时,门被打开,四阿哥进了来,看见苏宁端着杯子,不由得好笑:“你倒是挺会享福,吃上了锅子。”
说着,苏培盛拍打着四阿哥身上的尘土,将大衣换下。
“这下到真成了三人了,你也来尝尝我酿的梅花酿,喝上一杯驱驱寒。”苏宁又到了一杯,递过去。
四阿哥眼中带着笑意,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一口,顿时胸膛中一股暖流驱走了寒冷。苏宁手一抖,还是没有拿开,她本来就打定主意勾引四阿哥,如今还惺惺作态的未免太假了。
得了四阿哥的令,酒菜也给苏培盛拿了一些,他自去耳房中呆着去。
脱了靴子,也学着苏宁盘腿上炕,搓搓手:“今天太冷,可冻坏了我。”说罢,伸过去,贴在苏宁的脸上,脸上有几许促狭的意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看凉不凉?”
苏宁吓了一跳,颇有些不自在,虽说主神最终的任务两项一是四阿哥继位,二是嫖了四阿哥。她也打定了主意,要把四阿哥给嫖了,可是具体实施起来,到底还是又羞又窘的。
四阿哥神色平常,仿佛刚才摸了苏宁脸蛋的人不是他一般,拿起筷子,搅了搅锅子里的肉跳了出来,沾上一些酱汁,吞进口中。
“京城前门那里到有一家锅子做得特别好吃,等时局稳定下来,就带你去尝尝。总这么憋在这小庄子里,到把你憋出个病来。”
苏宁目瞪口呆看着四阿哥有些狼吞虎咽的吃相:“你在你的妻妾面前也是这样?”
此时的四阿哥并不像平日那么严肃正经,与平日的他相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了这话,四阿哥放下筷子,直视着苏宁道:“我本来也就不是那么冷酷的人,可在朝堂之上,稍有不慎便会着了别人的道儿。在皇阿玛面前也是要谨慎再谨慎。办个差,那些个滑头的大臣们,若不摆着一张冷脸,怎么查贪官?我内宅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不老实的,我若是再对她们和颜悦色,后院就该乱的一塌糊涂的了。如今只我们两人,有什么可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