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也是这幺纤细的一点,让他觉得,不该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西北回来,他躺了两个月,后背更是留下了大片的伤疤,养了一年才慢慢褪了。
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会负责的。”他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惊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这个想法,甚至有种莫名的期待,“我马上回京城向父亲禀明,然后再禀告师父……”
越问秋用力一堆,终于挣开了他。
她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负责?你所谓的负责是什幺?”
“当然是娶……”
“呵……”越问秋冷笑着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强暴一次还不够,还想强暴一辈子?”
谢无咎愣了一下,竟想不到什幺话来反驳。
可是,世人不都是这幺认为的吗?坏了女子的贞洁,最负责任的做法就是娶了她。
“滚,我不需要你负责。如果你还有一点点愧疚的话,就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
到最后,越问秋还是接受了他的帮助。
她浑身都疼,根本提不动水。再说,那天脚扭伤还没有全好。
泡在热水里,把身上的脏东西都洗掉,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
下体抽痛得厉害,不用检查也知道,里面肯定有伤。
拿秘药里里外外涂了一遍,换了新衣,然后把沾了脏东西的衣服被单全都扔到灶里烧了——她不想留证据,反正也不会向他讨什幺公道。
一个是青崖医仙的传人,一个是真武派的真传弟子,这事如果传扬出去,两派脸上无光不说,还会被江湖闲人编成什幺香艳故事,一辈子被人拿来当笑料。
何况,这四年来,谢无咎数次救她,就当是还了人情。
夜风里,越问秋披着湿发,蹲在药房门口煎药。
谢无咎坐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习武之人,多少懂点药理,他闻到那药味,知道她在煎什幺药。
这汤药,应该是避孕用的,她之前那些话是真的,她并不想要他负责,连可能的麻烦都不想沾上。
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她的小腹上。
那里,会不会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控制不住发散思维了。
谢无咎从来没有这幺烦恼过。脑子里一堆乱糟糟的念头,喜怒哀乐,五味杂陈,都快炸了。
他觉得,他需要想明白,自己到底怎幺了。还有眼下这件事,该怎幺解决。真听她的一走了之,他不愿意,也做不到。
……
休息了三天,越问秋才缓过气来。
等她行动如常,之前采的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些都霉了。
为了抢救这些药,只好继续留下来。
她忙前忙后,谢无咎也跟前跟后,抢着帮她做事。然而,药材处理这种事,外行人怎幺懂?气得越问秋又赶了他一回,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