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弯眉,眉尾稀少,薄韧的内双眼?皮,瞳仁乌黑干净,嘴唇也薄薄的,嘴角微弯,皮肤白皙无暇,天生一副乖巧学生的模样。
但此时此刻,她变得好陌生。
那个印象中,恩怨分明,活泼可爱的白衣仿佛被恶鬼附身了般,变成了另一个酒妩全然?不知的疯子。
等酒妩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了茶餐厅,后背冰凉一片。
她很清楚,白衣的话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喜欢徐老师,她知道徐老师杀了人,还喜欢他。
更或者?,她早就知道徐老师杀了人,而且是为酒妩动的手,但依然?选择站在他的一边。
她甚至故意约她圣诞节出门?,好让徐老师和她碰面。
她可能还知道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他们两人还用平和的语气聊过,礼盒的颜色选什么会讨她喜欢?
那天之后。
酒妩和白衣彻底断绝了所有联系,在高考志愿上填报了最?远的城市,北城。
她不再对这件事抱有任何希望,也没有再对任何人透露分毫有关这桩案件她所知道的真相。
她开始想要置身事外,重归宁静,再不过问白衣和徐老师的任何事。
但似乎,旧时的记忆与人仍然?不打?算放过她。
————
下午三点。
离开警局后,酒妩坐在车上,捏着陈警官给她的名片,沉吟不语,仿佛若有所思。
热燥的风从开着一缝的车窗外急涌而入,轻轻撩动她脸颊边的碎发。
寻弋在抽烟,手搭在车窗外,骨骼修长,皮肉紧白,一磕烟管的姿态,冷痞矜贵。
一根烟抽完大?半,热烫的火星快速消散,指间有灼人的热度。
他撇头?,看着她安静已久的侧脸,不经心地问,
“你刚在警察面前说的他,是谁?”
酒妩静了一会儿,一边名片放进随身的包里,一边侧过头?看着他。
她郑重其事,一本正经地说:
“变异版哥斯拉。”
“很恐怖的。”
寻弋:“……”
得,又不愿意讲。
他把?烟头?丢了,“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领我?去你们川市转转呗,约个小会。”
酒妩答应得很利落,唇角微微翘起,
“好啊。”
寻弋没来得及得意,她下一句败兴的话无缝衔接道,“约完,你就回?北城。”
寻弋眯了下眼?,心说,她还是有事瞒着他。
他吊儿郎当地轻哼一声,闲闲道:
“这地盘又不是你家的,我?爱待在哪儿就待哪儿,凭什么我?走。”
酒妩气定神闲地撂了句:“今天约会,我?给你亲一下,你回?北城。”
寻弋被她这句话说愣住了。
刚才,他还用这话在警察局里威胁她来着,这会儿,她变了个说法,又给他还回?来了。
寻弋看着她的脸,幽灼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