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被他翻个底朝天,除了一些垃圾食品,就是——满满一抽屉的雪糕。
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看到种类繁多的雪糕时,黑了个彻底。
凌西泽冷着脸,直接将放雪糕的那一层抽屉抽出来,走进客厅。
“年年冬天吃雪糕,你的坏习惯能不能改改?”凌西泽拧着眉教育道。
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司笙漫不经心地道:“证明我长情。”
长情?
打算直接出门扔雪糕的凌西泽,闻声,步伐一顿。
“砰——”
放雪糕的塑料抽屉被扔在茶几上。
手机都被震得移了位。
抽风了?
司笙火气刚一上来,结果一抬眼,对上的却是凌西泽阴沉、愤怒的视线。
下一秒,凌西泽裹着怒火的声音砸下来——
“司笙,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你长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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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半身不遂,还是四肢退化?
“司笙,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你长情。”
“……”
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凌西泽能有这般反应。
心里,有一点点发虚。
他的视线有压力,被盯着颇为不自在,过了片刻,司笙慢慢地道:“都过去那么久了,用不着算旧账吧?”
“……”
也不知哪来的怒火,凌西泽被她气得不想说话。
顿了顿,司笙把抱枕放到一边,用无奈口吻说:“丢,随你丢,行了吧?”
搞得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慢吞吞地站起来,司笙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往卧室方向走。
“我去洗个澡。”
卧室门被合上,司笙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凌西泽心烦不已,手指一捏眉心。
手机震动,有电话打来。
“就差你一个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手机里传来阎天靖的询问。
“有事,来不了。”
“合着你当中间人牵线,就让我们两拨人干瞪眼?”
“相过亲吗?”
“……什么?”
“当相亲或联谊就行。”
阎天靖:“……”
一水儿的技术宅,清一色的男丁,让他怎么代入“相亲”or“联谊”?
“你——”
没等阎天靖说完,凌西泽就掐断电话。
冷着眉眼,他拿起满抽屉的雪糕,一边给鲁管家拨电话,一边走出门。
……
半个小时后。
沐浴后回到客厅,司笙环顾一圈,没有寻见凌西泽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