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最看见这面包车就心烦,索性坐到了大门口的石墩上。
远处的山静静蛰伏在黑夜中,暗蓝的天一望无际,这里是他和妈妈共同生活十年的地方,保留他儿时最快乐的回忆。
如果没有沈昌然在的话,沈最其实很愿意经常回来。
他想着,视线一转,突然看见了装在庄园大门外泛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沈最盯着它,眸光流转,唇角瞬突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谢司衍将车开出来时就看见沈最坐在石墩上。
石墩很矮,显得他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暖黄的路灯打在他身上,他正闭着眼睛,微风吹过额间短发,俊俏的容颜形成一份静谧安详的画卷。
除了平时的嚣张和强势,谢司衍很难看见他这样安静的时候。
当然,床上除外。
就像是发现新奇事物的孩童,他意外得很享受去揭露沈最的每一面,跟在拳击馆一样,一点一点的,去发现,剖析。
然后找到脆弱的咽喉,一击必破。
沈最睁开眼,就看见谢司衍正站在他身前,他望着这个长的异常漂亮的人,像叫小狗般的勾勾手:
“过来,低下头。”
对于沈最的命令,谢司衍从未拒绝,也不能拒绝,他听话的弯腰凑近,心中想着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而下一秒,难以预料的,跟梦一样,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风吹过,树影婆娑,沈最抚上谢司衍的脸颊,扬起修长的脖颈,亲了上去。
就算是沈最被投药的那晚,两个人都没有亲,可在这里,就这么简单的,没有征兆的发生了。
酒的甘甜混着信息素的气息一同传到谢司衍的身上,游通四肢百骸。
谢司衍盯着沈最闭着眼睛轻微颤动的浓密睫毛,在白皙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他已经没有意识能去思考沈最这么做的原因。
他闭上眼,伸手揽起沈最的腰肢直起身……
半个小时后,沈最的嘴都麻了,还没有停止。
还真是给点甜头就变疯狗。
沈最想着,二话不说的给了一口,顿时一股血的铁锈味在两个人嘴里蔓延。
谢司衍直起身,再度睁开的眸光混着还未消退的欲望,嘴角破了一小块皮,血不断的往外溢。
“松手。”沈最冷声
道。
谢司衍这才放开了围在他腰间的胳膊,及时补救:
“抱歉沈哥,没亲过人,一不小心就着迷了。”
这话一是说自己干净,二是说沈最有魅力。
本来就是他先开始的,沈最倒也不是不讲理,况且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没追究便进了副驾驶。
嘴角的刺痛不断提醒谢司衍方才直冲天灵盖的刺激,身上被撩起的热还未散去,索性打开车窗,启动发动机,准备吹吹风清醒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