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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常伯宁和谁在一起了 > 62算命博弈(第2页)

62算命博弈(第2页)

&esp;&esp;关不知翻了个白眼,勉强拱手道:“云中君,是在下言辞不当,特此致歉。就是不知,云中君说酒中有毒,为何您无事呢?”

&esp;&esp;封如故:“若关二山主有我这等修为,也不惧凡俗毒物了。”

&esp;&esp;关不知:“……”

&esp;&esp;“关于幕后之人,我已有了些眉目。”封如故将关不知噎到直翻白眼后,终于直切正题,“那是一个同我有深仇之人。我清楚他的手段。”

&esp;&esp;他对常伯宁招一招手:“师兄。”

&esp;&esp;常伯宁乖乖推过一只琉璃罐。

&esp;&esp;“昨日,我以为那人会向我酒中投毒,但一夜过去,我想,或许我低估了那人的野心。”封如故拿指尖敲一敲,“于是我叫师兄去山中搜寻有无可疑之处,结果找到了这样一样铁证。”

&esp;&esp;所谓的铁证,是一条死鱼。

&esp;&esp;此鱼是一只两指来长的锦鲤,养在青阳派后山的百鲤池中。

&esp;&esp;它早早翻了肚,冷白的鱼眼睛直直睁着,鱼口张得极大,肚子被咬穿了两个孔洞,有内脏流出的残痕。

&esp;&esp;关不知瞄一眼死鱼,嗤笑一声。

&esp;&esp;青阳山中有野山猫,时常爱来此处串门。

&esp;&esp;近些日子来,看守百鲤池的弟子抱怨多次山猫来池中逮鱼取乐,硬是弄出小半池子的鱼肚白,因此他并不以为怪。

&esp;&esp;他嘲讽道:“云中君没有见过山猫抓鱼?”

&esp;&esp;封如故说:“我没有见过被另一条鲤鱼咬死的鲤鱼。”

&esp;&esp;关不知一怔,抢来那琉璃罐,细细查看。

&esp;&esp;这细看之下,他的脸色变了。

&esp;&esp;鲤鱼肚上的两道伤口,初看是尖锐牙齿撕裂的,可那伤口四周齿痕细密,鱼腹处还有大片怪异的吸啄痕迹。

&esp;&esp;……这不可能是山猫的齿痕。

&esp;&esp;关不知瞪了那鱼许久,才意识到问题:“不对。鲤鱼不是黑鱼,没有牙齿,如何伤人?”

&esp;&esp;“错了,鲤鱼有牙,只是生在喉咙里。”封如故问,“敢问关二山主,何时会拿自己的喉咙咬人?”

&esp;&esp;关不知睁大眼睛:“我疯啦?”

&esp;&esp;“巧了,就在昨夜,饮过青阳山泉水酿过的酒,我家大师也疯了。”封如故一点头,一指如一所在偏殿,颇委屈地揽功上身,“若不是有我在旁纾解,青阳山的其他人怕是要倒大霉,寒山寺的声誉便也毁于一旦了。”

&esp;&esp;关氏兄弟听不出弦外之音,却听得出情形凶险。

&esp;&esp;而封如故用一句话,让二人背脊寒意直升于顶:“百鲤池内,近来常有鱼平白无故地死去吧?是从多久前开始的呢?”

&esp;&esp;……水中,是何时开始有毒的?

&esp;&esp;近来,山中互诘斗殴之事频发,日日闹个不休,昨日还有一名弟子酒醉,同另一名弟子一言不合,拔剑欲斗,幸亏被几名同门拉开。为免生事,关不知下令将他们各自关入一间空房,到现在二人还在禁闭之中。

&esp;&esp;关氏兄弟只当是暑气难当,惹人心浮气躁,才会有此异动……

&esp;&esp;关不用如芒在背,霍然起身:“云中君,我这便去封锁水源,再查点山中弟子,定揪出那幕后黑手不可!”

&esp;&esp;说完,关不用拔足便走,却被封如故横伸出去的腿绊了个踉跄。

&esp;&esp;“干什么干什么?你揪什么黑手?”封如故继续摧残剩下那点没剥壳的龙眼,“下过棋吗?抓了小卒,惊了总帅,等着对手过了楚河汉界,拿炮轰平祖坟吗?你家刚断奶的侄子教你这么下棋的啊?”

&esp;&esp;关不用心急如焚:“可我家弟子——”

&esp;&esp;“你要为他们伸冤,得伸对人。”封如故闲闲剥着龙眼,“青阳山夜有门禁,‘过戌不出’,可对?”

&esp;&esp;关不用与关不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esp;&esp;昨夜封如故早早歇下,他们也未曾向他提过青阳派有“过戌不出”的规矩,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esp;&esp;封如故拣了颗龙眼,尝一尝甜味浓淡:“你们的门规就刻在门口石柱上……第十五条吧。——我说,你们自己都忘啦?”

&esp;&esp;关不知虽是厌恶封如故那点腔调,却也暗暗佩服封如故胸中乾坤。

&esp;&esp;至于从建派以来从未遇见此等大事的关不用,被封如故三言两语带靠着,已在无形中将他视为主心骨:“云中君,您继续说。”

&esp;&esp;“幕后之人意欲谋我性命,见我自投罗网,定是喜不自胜,设网布局。我来时,叫你们召回全部弟子,便是要告诉那幕后之人,我已到来,也好叫山中弟子无一遗漏,不论真假,全部归位,一个也难逃。”封如故自语道,“让我做瓮中之鳖?看我做你们爹。”

&esp;&esp;……他昨日的招摇,竟是为此?

&esp;&esp;关氏兄弟都瞧着他,就连常伯宁也笑微微地看他。

&esp;&esp;前者一是哑口无言,二是等他拿个主意,后者只是喜欢他说话时的样子。

&esp;&esp;封如故继续道:“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是等我发疯,闹将起来,阖山大乱,他们便可功成身退,趁乱而逃,待我杀了你们兄弟,杀了我弟子,再以‘幸存弟子’之名,向外控诉我封如故狂性大发,心已入魔。青阳派全山尽墨,血流旷野,正好供那幕后之人修炼。一箭三雕,想得倒美。但我昨夜没有发疯,青阳山一夜太平,他们可能此时还在纳闷为何呢。”

&esp;&esp;关不用隐隐想明白了一层:“……所以,云中君才假称自己中·毒?”

&esp;&esp;“什么话?”封如故说,“我早毒入膏肓啦。”

&esp;&esp;关氏兄弟自然以为封如故这是在玩笑,常伯宁的笑意却淡了些。

&esp;&esp;世人皆以为云中君嬉笑怒骂,狂浪成性。

&esp;&esp;可他句句真心,无人相知。

&esp;&esp;关不用说:“这便是了。云中君一中毒,我们便有了马上封锁青阳山、慢慢查验奸细的理由,这样,那幕后之人便暂时无法发现他的计划败露,只等我们抓出混入山中的魔道,问清幕后之人的所在,便能杀上门去,讨得门中弟子的几笔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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