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书悦的名片,说有后续的问题方便咨询。
工作的原因,书悦当然欣然给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刚工作,还没有印发名片。”
这是委婉的理由,事实上,谁见过一个小小的律师助理到处散发自己的名片?
周先生一愣,随即很好地为她打了圆场。
“那给我个电话吧。”
“我相信书小姐以后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律师的。”
受到这句话的鼓舞,书悦上车以后的心情都变得非常雀跃。
江斯淮余光瞥了她一眼问:“刚刚他跟你说什么?”
“跟委托有关?”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书悦还以为他在关心这件事,心里腹诽刚刚不知道是谁摆着姿态说考虑接不接。
她笑眯眯说:“没关系,他就是出来感谢我一下顺便要了我电话。”
“刚刚你去洗手间躲汪诗曼的时候,他和我交流了一下这件事,他问了很多问题,我顺便帮他解答一下。”
江斯淮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对谁都是好脾气。”
“缓解当事人紧张焦虑的心情,排除他们对一些法律知识的疑问,本来就是律师应该做的呀。”
“是,但是大部分人会省略这一步骤。”
当诉讼成为一项工作,大部分人会掐头去尾省掉其中繁琐又不必要的过程,他们只需要用最理性最客观的问题得出最想要的,然后提交证据,等待最终的结果。
最后通知当事人,这一笔买卖就彻底结束。
江斯淮停下车,看着她温声道,“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书悦。”
书悦眨了下眼睛,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扩散。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工作中江斯淮的一句肯定,比生活里无数个吻还要甜蜜。
进入二月末的美国天气已经略微回暖,但连续的阴雨天显然也不是一个适宜出行的季节。
从汪诗曼回家以后,书悦的肠胃就不太舒服,她归咎于是早餐吃了一份肉汁松饼和奶酪贝果把自己撑到了。
当时喝了一杯咖啡消食,没想到最后一口甜腻的澳瑞白喝下去,直接把她整个喉咙堵住。
这种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让人难受,晚上回到家里,她躺在床上不肯动。
还是江斯淮当机立断,连同整个被子抱起她塞进车里,他开车带她去看医生,动作一气呵成。
拿了药,回来折腾到大半夜,肠胃好的差不多了,睡了一整天醒来以后,书悦又发现自己鼻子不通气。
她苦着一张脸对江斯淮说:“我好像感冒了。”
又是同样的流程,他带着她去看医生,对着一长串的医嘱监督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