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阴沉下来,有关闻禧,他一开始就把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下面,护崽子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是无数次。
“闻禧,你的兄长,他早就因为你变得不正常了……他会在和你吵架之后整夜睡不着觉,也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找你,会在看到妹妹写的日记之后,在她住过十几年的房间里难过的坐了一整晚。”
他还在给她揉,说出这些话时,他脑子异常清楚,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懂自己的逻辑性,他明确告诉她,他对这份喜欢的组成看得清清楚楚。
“他今年三十二岁,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都有你的参与,你已经成为了他的肋骨。”
年闳肆的喜欢,就像远处的深海,它看起来平静,幽深,可以让巨大的轮船在海面行走,但平静下随时会掀起风浪,甚至是狂风骤雨,掀翻所有的船只。
“你去找过我?”闻禧听到他说的话,突然抬头问。
年闳肆点头承认。
他知道闻禧的心结,是觉得他不再管她,但他得让她知道他没有不管她,不管这样是不是卖惨,总之该说的事得说出来让她知道。
“什么时候?”
“你腿受伤那天。”
他忍住了在电话里叫她滚回来,可克制不住的担忧让他连夜买机票飞了过去,却在楼下守了一晚上后决定离开。
“我怎么都不知道?”闻禧完全想不起来。
年闳肆沉默下来。
“所以这是我最后悔的事。”
后悔明明到了那里,却选择了离开。
他问:“后来养伤养了多久?”
闻禧说:“你明明都知道。”
瑞维是埃文的弟弟,埃文肯定让瑞维盯着她了,所以她的一些动向,年闳肆肯定都知道。
“嗯。”年闳肆点头,并没有否认他做的事,他低声说:“所以我在自虐。”
再听她说一次,就是对他的再一次惩罚。
他心脏这里会因为她轻易变得很痛。
他已
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空气再次变得凝滞。
他的手掌还落在她下巴上,闻禧转过头,唇瓣从他手侧擦过,两人动作同时一顿——
年闳肆眼里沉着浓郁的墨黑色,从刚刚在外面起他就在竭力克制,但迅速的膨胀,还是让他变得很不体面,甚至是这身衣服让它变得更不可控。
他伸手把她揽住,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定定看着她,低声说:“换作之前,你应该会喜欢看到我因为你变成这样。”
他强调,这是因为闻禧。
她应该低头看看他怎么了,或者说,她可以亲手来感受一下。
闻禧很难不注意到。
然后他竟然承认因为她,这让她那十几秒的时间里一度不知所措。
他此时还能保持语气的冷静,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它让你舒服一点,想玩的话不一定要进去,应该还有很多种办法。”
闻禧陡然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年闳肆还知道这个,他叙述时如此冷静,反倒让她慌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