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幼薇将?肥啾托在掌心,知道是师父托信而来:
“时候不早了?,池同?砚该回府上取仕女画了?。”
“你……”
池昭缨半晌哑然,知道黎幼薇是下逐客令,只得?放开她的手腕,孑然离去。
等到池昭缨走后,宋音尘借肥啾的口说道:
“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从肥啾口中发出师父的声音尖细又带着一丝沉稳,听起来有些?许怪异,又引人发笑。
黎幼薇如实道:“已经潜入赌坊。一切进展顺利,一会便会给您老……师父拿三鲜包子。”
对着一只鸟说话,黎幼薇也很难正经起来。
没等宋音尘回应,黎幼薇纠结地问了?一个问题:
“师父,幼薇有一事不解。”
肥啾扑腾着翅膀,圆滚滚的眼珠忽然一凛:“何事?”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黎幼薇尴尬地说道:
“她喜欢了?一个……一个疯子,她明知结局是无疾而终,包括连……吃过的盐都比她走过的桥的老一辈都不同?意她们,但那?个疯子却次次拯救自己,算作两情相悦。那?个朋友该怎么办。”
黎幼薇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听到“老一辈”时,宋音尘先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迟疑地说道:
“你……的朋友口味还真不挑剔。为?师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朋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幼薇手指抵着下颌,她思量许久,胡编乱造道:
“那?个,她想了?好几?天?,黑眼圈太重?,想问题到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只能拜托我了?,我看师父比较有经验。所以……”
宋音尘勉强挤出一点不自然的微笑,给自己语言水平贫瘠的徒弟挽尊,耐心说道:
“你觉得?为?师有什么经验?”
“就是……”
黎幼薇有些?语无伦次,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那?个,师父年少时就没有喜欢过谁么?我的朋友她很苦恼。”
宋音尘话语平淡:“为?师年少刻苦练功,勤于符修,从未耽于风月之事。”
虽然对于每天?都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宋音尘来说,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比黎幼薇有一个朋友还要假。
正当黎幼薇以为?今日的对谈到此为?止时,宋音尘忽然说道:
“但为?师的确有铭心之人。”
黎幼薇:“诶?”
宋音尘将?往昔之事托出:
“只是那?人长埋泥销骨,魂消魄散。那?人死前,为?师曾做了?一个决定。让她恨了?为?师一辈子。”
黎幼薇难以置信地说道:“啊。既然师父始终挂念那?人,又怎舍得?让那?人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