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店长摇摇扇子,“她很好哦,等安顿下来了,也许她会主动联络你们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
严胜望着少年的发顶:“锖兔,你站起来一下。”
“啊,是。”
肉色头发的少年曲起腿,在榻榻米上直起了身子。
紫衣男子抬起手臂,用掌心划了划少年的发尖。
“这才两三个月吧,就长高了这么多。”现在都到他鼻子这里了,“喜助,锖兔的新义骸要改改尺寸了。”
本来还想着一年半年换一个义骸,现在两三个月就该换了吧。
“也许是现世的食物比较好吧,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长身体呢。”浦原喜助调侃着。
居住在浦原商店的锖兔不会吃吃喝喝啥都不干的度过这个假期,他在帮店长整理仓库的时候,自然看到了浦原喜助许多没用的小发明。
瞄到其中一个产品时,锖兔脑子一个激灵,从中拿起一个什么包装都没有的空瓶来到了浦原喜助的实验室,敲了敲门。
“谁?”
“这么晚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浦原先生。”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是锖兔,请问有时间吗?”
“是锖兔桑啊,等等。”
啪嗒啦哩几道不知名器材的碰撞声,约莫半分钟后,纸连门从里面被拉开,“有什么事吗?”
锖兔举起手中无包装的瓶子,说明道:“这个,我在箱子上看到的纸条是「味觉麻痹口服液x」,这是什么?”
“啊,这个是”
不止是诅咒附着会对人类产生影响,咒力残留也会。浦原喜助还记得有位女士是被一个诅咒附在了舌头上,那几天吃什么都觉得口中的食物是世上最难吃的东西,什么都咽不下去。
可即便祓除了诅咒,还是有些咒力留存在了舌头上。
以浦原喜助的分析,诅咒的咒力算是侵蚀了女士的味觉,让这位女士食不下咽。
于是他便发明了将味觉迟钝化的药水,卖给了女士。
比起吃什么都恶心,还是吃什么都没味道比较好吧。
想着也许有其他人会被这种诅咒盯上,浦原喜助便一直没处理掉它,把药水拿来压箱底了。
锖兔眼睛霎时一亮。
“也就是说,喝了这瓶药水的人,会尝不到任何味道对吗,用量和时效是多久?”
浦原喜助回忆了下,“一口一个小时,一天喝三口的话,一瓶就足够了。”
这算是为客人开发的药,一天三顿,每次吃饭的时候喝一口,到后面味觉恢复了,舌头品尝出的味道不再是令人犯恶心的感觉,那位女士便停了药,开始享受美食。
“这瓶药多少钱,我买了!”
有次和夏油前辈祓除诅咒的时候,夏油前辈特意交代锖兔不要祓除那个咒灵,他要收为已用。
本来在擦刀的锖兔恰巧抬头,就看见夏油杰扭曲了面容,眉眼中全是厌弃与苦闷的那一瞬间表情。
发现自己在后辈面前出了洋相的前辈笑得很勉强:「回去吧,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