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与疲倦,使他看起来像是拔了刺的玫瑰,只剩香氛与美丽。
他说:“真温柔啊。”
什么?
……谁?
她?
徐云妮刚刚喝水的时候才想了一个接下来准备聊的事,现在突然就忘了。
静默片刻,他问:“怎么不说话?”
“不是,”她实话实说,“你一打岔,我就想不起来了。”
“啊……”他笑着说,“我的问题啊。”
这一声比之前更轻了,却又有种奇怪的穿透力,带着鼓膜轻轻震动。
“那这样吧,”他像是想要弥补一样,提议道,“我来找个话题?”
“你说。”
“交过男朋友吗?”
玻璃窗外,有小朋友跑过去,拿着个玩具,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她说:“没有。”
时诀:“喜欢什么样的?”
……他们是怎么突然跳到这个频道的?这些话该是他们这种关系聊吗?徐云妮先是这样想着,而后又想到,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同学?朋友?
……话说他们现在称得上是朋友吗?
她说:“正直踏实的。”
“哎?巧了,”他说,“我也蛮喜欢这种。”
徐云妮看着他意味明显的视线,放下手里的食物。
“班长。”
“嗯?”
“要不还是我来找话题吧。”
“怎么了?”时诀疑惑道,“不喜欢聊这个吗?”
徐云妮忽然十分好奇,问他:“班长,你是对所有人都能聊出这种话吗?”
时诀顿了顿,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止神色,好像连声音都落了地一样。
徐云妮回过神,感觉自己这话可能有点过了。
徐云妮:“我……”
他偏开视线。
“班长……”
还是没看过来。
徐云妮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说一半,看着他冷冷的侧脸,察觉到什么,稍微眯起眼睛,“班长,你是在逗我玩吧?”
他的嘴角顷刻就动了。
徐云妮的脏话险些就要出口。
时诀转回来,问她:“怎么发现的?”
徐云妮盯着他,缓缓道:“我大概已经知道你的风格了。”
时诀好奇道:“我是什么风格?”
“有点喜欢让人误会?”徐云妮分析说,“班长,你有时候真的挺恶趣味的。”
“有吗?”
“有,”徐云妮想到什么,“之前在酒馆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说你在陪酒?你哥明明说你们是为了跟别家公司合作。”
“大差不差。”
“那还是差得有点多的。”
“过程都一样的。”
“就算过程一样,”她像在说绕口令一样,“还是不一样。”
时诀静静看着她。
她在吃一块鸡翅,很牛的吃法,一口脱骨。
“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风格?”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