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不必惊慌,我说过了,只是替那两位先生来看看你而已。”淮初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面上勾唇浅笑,肩上飘着一个黄色纸人。
他笑起来时如春风拂面,大大的抚慰了钱正德不安的内心。
阵法失效,刚刚还嚣张的钱正德此时收敛的气势,识时务的站在一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个纸人就那么可怕,要是不请自来的那个人对自己动手,那他不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钱正德还是想活的,他咽了咽口水,心中虽然害怕但面上还是稳如老狗,一点都不让人看出来:“那你今天来是?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东西。”
那人图什么都行,只要不图自己的命。
“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可图的。”淮初赞同他。
钱正德这个人,钱比不上孟祈年,权也比不上孟祈年,他要想要这两者直接从孟祈年那拿就行。
抛开这两个,那就剩肉体了。
但钱正德年过五十,日子还过的声色犬马,底子都败光了,只剩一副肥胖油腻的躯壳,他要这个干什么,估计送给黑家人炼丹黑家人都会嫌弃。
整就一个社会废料。
听出淮初嫌弃之意的钱正德一哽,又不能反驳。
现在明眼人都知道闭嘴才能平安。
为了他的小命!
“我很好奇钱先生书房中的这个阵法是谁帮忙布置的?”淮初语气散漫,似乎并不在意钱正德的回答。
钱正德现在可不敢不答,脑子一转就把“大师”给买了。
“是丁大师,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有名的,是之前的一位友商推荐来的,具体姓名不清楚。”
“丁?确定姓丁?”淮初再次翻起脑中仅有的记忆,数秒后无果。
行吧,又是一个他没听说过的天师。
跟黑家肯定有些关系。
“应该确定,我之前找人查过他,他以前接过的单子和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真的,也都是这个名字。”
这点钱正德还是自信的,他一个钱家查个小小的天师还能被糊弄不成。
“联系方式。”淮初直接伸手朝他要。
看着淮初这松弛到理所应当的态度钱正德又是一噎,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咽下老实交代。
“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有丁大师的名片。”钱正德看着淮初的一举一动,想到现在的处境都怪丁大师的阵法不管用,他又开口。
“这个丁大师一个月只接四单,价高者得,我请他可是废了不少力气。”
他都没发现,他的话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就是说你是上赶着的冤大头?”淮初将钱正德的行为匹配上了一个词,但男人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词,黑暗中他都能看到男人扭曲的面庞。
那边的钱正德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多什么话,花了钱还被当成了冤大头,都可以算是人生污点了。
淮初不在乎他的心里活动,打量手中的名片。
黑色银纹,挺好看。
正反面内容一样,左边偏上印着丁大师三个字,然后下面是电话和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