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珠笑:“那你也考呗,考上了,好几年都不用洗衣服。”
刘晓娟说:“我可考不上,你们那专业非一般的难。”
刚说完,路之悦又砸床了:“吵吵什么!能不能安静点儿!”
刘晓娟朝她耸耸肩,继续晾衣服。
昨天晚上项林珠从医院回来时,路之悦阴阳怪气地讥讽:“有些人哪,看着简朴其实险恶,我们系有个女孩儿出身贫寒,平时省吃俭用的大家都可怜她,可没想到这女孩儿居然在校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有钱人,一点儿不缺钱。”
刘晓娟知她讽项林珠,拉拉她的手安慰她,项林珠倒不介意,没听见一样,不想和她起冲突。她正准备洗漱洗漱上床睡觉,手机却忽然响了,是吉纲打来的,说东西带来了,就在楼下等着,她于是又匆匆跑下楼。
吉纲站在灯下,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手里拎着俩袋子。
她问:“你不是下周才回校吗?”
吉纲说:“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这是你要的酒。”
她伸手接过:“谢谢啊,多少钱我拿给你。”
“不用。”
“那怎么行。”
她一边说一边掏钱。
吉纲却说:“明天周六,晚上你请我吃饭吧,就当买酒钱了。”
他一边说一边退着走,说完就转身跑掉了。
项林珠拎着酒站在那儿,伸进牛仔裤的手将够着钱,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她看着吉纲的背影只好作罢,抱着酒回了宿舍。
一进门刘晓娟就凑过来:“这是什么好东西?”
“酒。”她说,“送人的。”
刘晓娟纳闷:“……社会人士吧,不然哪有送酒的。”
她把酒塞进柜子里,没说话。
路之悦掀开蚊帐,从上铺探出一颗头:“看不出来啊,项林珠你还挺复杂。”
她也懒得解释,一言不发去洗漱。
隔天周六,项林珠一大早便带着东西去医院探视。到时白杨也在,见她带了东西笑得很不怀好意。
“我还没见过你这种人,每天都来,还每天都带着礼。”
“这不是礼。”她红着脸将东西放在床头:“你要的东西,我同学带回来了。”
符钱认出那是酒:“你也太有想法了,我只知道人死送花圈,还没见过住院送白酒的。”
白杨接话:“住院喝点儿酒挺好,消毒。”
项林珠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6
“行了。”谭稷明说,“酒先放这儿,待会儿你做饭正好捎回去。”
项林珠一听还要给他做饭,那心情就像快上吊一样。
她如此着急把酒带去医院,当然不是为了送礼表慰问,她只是想把东西尽早给他,就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早交早安心。但谭稷明不以为意,照旧像使唤保姆一样使唤她,这回趁着住院甚至变本加厉。
午饭还没做呢,就要求她一日三餐给他送来,但项林珠说要学习,不可能三餐都送。
他就说:“那你每天晚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