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打不通。”
边说边掏出手机再打一遍,依然不通。
老杜想了想,极轻的叹口气,没说什么。
小金刚:“不会被抓了吧?”
“……先回,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先去的医院,医生给老杜换药包扎后又给他打上点滴。
“时间太长,有三颗进入皮下太深,取不出来。”
“影响走路吗?”
“一般没什么影响,只是刮风下雨会有胀痛感。”
老杜屈起好的那一条腿,胳膊枕在膝盖上,闻言扬了扬眉,并不怎么在意。医生走后他朝蒋毅使使眼色,蒋毅便去找医生,明里暗里提醒他别报警,这事才算勉强告一段落。
他的病床靠窗,蓝色的枕套白色的墙。
蒋毅给他倒水时他还打趣:“我们哥俩有缘,排着队的住院。”
蒋毅笑:“我打电话叫人过来轮流照看,你正好趁这个时间休养休养。”
“不能休息太久,公司的事不能拖,拖久了就黄了。”
“那你什么打算?”
“能下地了就出院,公司的事该忙就忙,货该发就发。”
“人都不知道被抓了几个,怎么发?”
“大批量不好走就小批量走,一点点往外送,只要有人买,不愁卖不出去。”
蒋毅没说什么,他又道:“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吧,这几天还得小心点儿,再想办法联系虎皮,看看人到底在哪儿。”
蒋毅应着,等几个手下来了病房才带着哑巴离开。
再回到北三环的旧楼,已夜幕降临,又一天即将过去。
屋里没开灯,中央摆着只黑皮拉杆箱,地上放着个塞得胀鼓鼓的旅行包。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的秦淮正半趴着窗户逗鸟玩儿,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小安正在架上蹦来蹦去,不时的张嘴鸣叫。
蒋毅没有立即进屋,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才过去。
秦淮听见动静转头:“你回来了。”
“你在干嘛?”
“在想如果我们走了,小安该怎么处理。”
“……”
“还是不能走吗?”
“哑巴没和你说吗?”
“……我以为只是出了点状况,等你回来就会带我走,没想到还是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