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斗殴那个也保释了。”老杜松一口气,“幸好能对上。”
“人够数不就没问题,对什么?”
他这才替他倒茶,又请他喝。
“人数能对上,过程不一样。要是其中有一个说他没被抓进去,而是逃跑之后自己回来的,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这种事他没必要骗我,如果说谎只能是被你们的人控制,对我是极不利的。”
“你太谨慎了。”
边说边笑,看上去温和慈祥。
“谨慎点儿好,不谨慎怎么保命。”
老杜边说边掏出一张银行卡,顺着桌面推到他面前:“你又帮我一回,一点儿心意先收着。”
他没接,顿了顿:“你们不是中埋伏了吗,按理说没帮上忙。”
“你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再晚一点儿我就完蛋了,中点埋伏算什么,自由在机会就在。”
他便不犹豫,拿了卡装进裤兜。
老杜看上去心情更好,跷起二郎腿听茶楼若有似无的轻音乐。这一抬腿,短裤下的小腿便露出来,褶出一道显眼的疤。
对面的人看了看那道疤:“你中枪了?”
他不在乎:“替蒋毅挡的,我的好兄弟,关键时候帮了我不少忙。”
这人一惊,没说什么,端了茶来喝。
老杜也喝茶,边喝边问:“你们办事,都只盯着一个人吗?”
“很少,能盯下去的都是确保能抓住的,但是有时间限制,超过期限不利于行动,会停滞很久,直到出现新动向。”
“五个月在期限内吗?”
他似听了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来:“五个月多少天?不可能!”
老杜想了想:“那就奇怪了。我这小半年就干过两次,两次都被你们下套,按你说的早过了期限,怎么还会有人盯着我?”
那人淡淡道:“运气不好吧,刚好碰上抓严。”
“要说运气,也太背了。去年底到现在,大大小小一次都没做成过,我都怀疑有内鬼。”
“……有也正常,一个暗处一个明处,不派个中间人互相接触,哪会出现那么多线索。”
老杜想了想,看着对面的人,又想了想。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不接话。
他霎时警惕起来,身体前倾盯着他:“妈的,真有内鬼?你怎么不早跟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