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
莫名的,水梨生了病。
起初是小感冒,而后是久久不见好的大感冒。
生病的人格外要求都会多起来。
又一次水国进出门,门将关未关之际。
水梨第一次听了其他老师的意见,追着水国进的背影,推开了门,却跟丢了水国进的踪迹。
望着长得一望无际的走廊,茫然无措的情绪一瞬间占据了大脑。
水梨不知所措,只知道站在原地,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眼眶湿润。
几声细细的抽泣之后,像是打开了开关。
她站在走廊上哭到撕心裂肺。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路过的老师送到水国进的班上。
见到水国进的那一瞬间,水梨已经哭得满脸通红。
那么大一点的小朋友,只在成人小腿那里,走一步都会把她绊倒,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还有明显的婴儿肥,可怜到骨子里。
水梨很少那么哭,水国进一下子心软,抱起她,把那节课换成了自习。
熟悉的味道像给了水梨安抚,哭泣声渐弱,直到把衬衫糊湿,水梨才闭上眼,在水国进怀里缓缓进入梦乡。
而后,莫名的。
水国进在办公室陪她的时间开始变多,水梨也渐渐不再有盯门这个习惯。
“……”
只是,方清开始爱说,水国进无能,好好的重点班不教,去教平行班。
和生气的方清不同,水梨却像是试探出底线的获奖者。
每一次感冒生病也就等于,她可以告诉水国进,她想吃这里的糖水铺,吃那里的小面包,想上课水国进都带着她。
而后,总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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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掺了糖的毒药,水梨被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拉回思绪。
秦仪鸾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在往这边走。水梨知道她叫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她抱着胳膊问,“祁屹周怎么说?”
水梨抿抿唇,还未组织好语言,让一切体面一点。
秦仪鸾已经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真是。还好没指望你,高中同学算个什么。”
“……”
秦仪鸾说完,转身就走。
被留下的水梨舔了舔嘴唇。
虽然秦仪鸾说得毫不客气,却诡异的,她不觉得生气。
因为她也觉得,高中同学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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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感冒来得持久,甚至到了杨李的生日前夕,情况依旧未见好转。
接到杨李的邀请,水梨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杨李不仅邀请了她,还把邀请了成橙和付雪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