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乌看了看收回来?的触爪,上面沾到的粘液迅速化为透明的胶质,若有所思。
他转身,轻叩响门。
-
贝芙颓废地蹲在门背后,揪着自己的头发。
有规律的敲击声仿若报死鸟的鸟喙孜孜不倦啄击在门板上,震颤地她头皮发麻。
所以根本就不是在做梦,睡前看的图画书是这变态找怪物弄来?的新监狱图册,自己该说什么呢,真是品味有够独特?的?
他会带着那只怪物进来?么……
求求了不要,拜托不要。
贝芙蹭地站起来?,跑进厨房张望翻找着,如愿以偿发现一柄崭新的厨刀。
如果要被?交给?它,可以杀了自己然后重新开?局,今天是第几天,二,五,六,第六次黑夜过去,是这次循环的第七天。
虽然她这一次活了这么久,但,但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
冰冷的火焰在胸口翻腾,手?指一根根用力,食指和拇指不知不觉错开?刀柄攥紧在刀刃上。
她倒吸一口冷气:“嘶……”
有够锋利的。
砰——!
一声巨响,惊得贝芙手?一松,厨刀落地像是没入一块柔滑的黄油面包。
她扭头看向房门口,空空如也。
下一秒,身子却被?直接打横抱起,动?作快到贝芙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在屋子里左右踱步,尽管面无表情,急躁与焦虑显而易见,呼吸频率非常不正常,似乎是想要把她抱出去又在犹豫着什么,各种乱七八糟的音节混着三个?中文颠三倒四地讲。
贝芙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连串带着问号的气泡。
这是在紧张什么?又不是他残忍捏碎她脑袋?无情蹂躏她腿上伤口的时候了?老天听见她的诅咒与祈祷,终于保佑这个神经病犯病了?
吱嘎吱嘎——
贝芙惊恐抬头。
房间里的墙壁地板全在咔咔作响,一大滩粘稠黑水从木质的螺旋楼梯下滴滴答答地淌出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她挣扎扑腾无果,揪紧男人胸前的衣料,无力哀求:“醒醒啊醒醒,别走了,要被?房子吃了啊!”
楚乌满脑子都在晃荡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关于她的精神状态,不敢保证是否会出现自残倾向。”
自残倾向。
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人类而已,难道他还会在意一个?人类的心理健康么,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种精力充足情绪丰沛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想要自伤?
她甚至可以单挑一只鱼狗,即便鱼狗的武力值寥寥无几危险程度极低。
然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