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太子坐在了褚昭的对面,“听闻你夫人要与你和离?人现在还在你那儿?”
“殿下即便是被囚禁,依旧耳通目明。”
见褚昭承认了,太子好一阵称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乎情理。
一则,世人眼中,褚昭极为守规矩,可在他看来,满则亏,哪有完美无瑕之人,只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
二则,事已至此,褚昭便是疯一疯,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题外话到此,太子出来一趟不易,两人说起正事来。
“此事做了,便再无回头路。”太子警告道。
“镇国侯府从一开始,便没有回头路。”褚昭浅笑。
永成帝从未消除对侯府的忌惮,甚至早就想好了除掉镇国侯府。
就连他的婚事,也在他的谋算中。
白玉有瑕,这是他希望看见的。
可偏偏,一切未曾按照他设想的来。
于是又起波澜,娶平妻或者另娶,世人的唾沫会再次袭来。
辱骂镇国侯府的行事,说他们沽名钓誉,除掉他们时,也不会有人说永成帝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只是镇国侯府朝秦暮楚,行事荒唐的后果。
毕竟,陛下可是最为爱惜名声的。
“三弟那边的动静,叫我琢磨不透?”太子忽然道。
从一开始,便看不透他,如今他如日中天,可什么举动都没有,老实的待在府中。
永成帝偏向于他,甚至恨不得,将皇位立刻传给他,他此刻动手才是最佳的时机,可依旧毫无动静。
甚至在他母后千秋宴上的表现也令人发思。
不像是要特意的博个好名声。
“三皇子一事,您不必过问。”褚昭回道。
“行,那便交给你了。”
商定好事后,太子连忙又从窗户跳了出去,乘着夜晚离开了镇国侯府。
回到东宫后,太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赶紧奔向了床榻,还未躺好,他的耳朵,便被人拧了起来。
“疼,爱妃轻些。”太子苦不堪言,连忙讨扰。
“去见过褚昭了?”太子妃脸沉沉,“可有被旁人发现?”
太子尚在禁足,若是被旁人发现就糟了。
“为夫的能力,你还不知晓?”太子揉了揉耳朵,问道,“怎还不睡?”
太子妃叹了口气,“想起了祖父。他一生清白,竟然落得个醉酒误事,引咎自戕”。
她眼底讥讽。
太子疼惜的看着她,安慰道:“一切会好的。”
太子妃又道:“可怜了褚少夫人。”
“确实可怜。”太子一想到褚昭的恶行,觉得天下皆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