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陆又拉了拉她的袖子,“下次再见面,是周五么?”
“对。”盛夏里指了指副驾:“周五他接我过来。”
左陆眼巴巴的看着她,碧眼如一片幽湖,“没听清。”
盛夏里坐在他左侧,而助听器在右边。
她凑过去重复了一遍,从后视镜里看,两个人像要接吻。
“哎哎哎哎!”梁濯如同一位抓早恋的教导主任,“干什么呢,谈恋爱啊!”
两人吓得一下分开,一个白、一个粉,衣服穿得也像情侣装。
周维然没看到那个场景,老神在在地“啧”了声:“你平时就这么凶左陆的。”
梁濯也知道他俩不可能在后座接吻,那个场景就是看得他内心不爽,“你要是看到,能比我更凶。”
“到底什么东西?”周维然回头问:“你俩在后面偷偷做什么了。”
“没有啊。”
盛夏里双手压在大腿下面,无辜的说道:“左陆没听清我说话,只是跟他重复了一遍而已。”
左陆也怯生生的说:“梁濯哥,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就这。”周维然回身,抱着手臂:“梁濯,你就是爱找事。”
梁濯嘶了声,心肝疼。
盛夏里玩心大起,凑到左陆边上,他也配合地露出右耳。
“等会儿我们换个位置。”
“好。”
“哎哎哎!”梁主任又抓到了现行。
周维然回头一看,对上盛夏里天真无邪的笑容,“怎么啦?”
他被迷的五迷三道,“梁濯,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了。”
“那换你开。”
“开不来你的宝贝跑车。”
一车人,没一个向着他的。梁濯气的踩住油门,在高架上开出一道蛇形走位,看着拉风,但三位乘客颠来倒去到快要呕出来了。
自动门开合两下,一道高挑身影走入其中。
挑染银下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身穿黑色皮衣,工装裤,双手插兜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表情倨傲,眉头微锁,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后方,左陆神情不安,低头看向右侧,“我是不是惹哥哥生气了。”
盛夏里只到他肩膀,撇撇嘴转向另一边:“亲兄弟也不会管那么多。周维然,你朋友跟你一个德行,管太多。”
走在她右边的徐维然无辜中枪:“我可不会生闷气。”
“你好兄弟生气了,是不是应该去安慰一下他。”盛夏里用肩膀推推他,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不然唯一一个朋友就飞走咯”
周维然乐了:“飞了就赔我个。”
“快去。”
周维然被她轻飘飘的推了一下,长腿迈出,两步跟上梁濯。
他是不知道有什么可安慰的。但除了他之外,左陆看着胆子小,不禁吓;盛夏里就更不行了,梁濯会顺杆子往上爬。
所以只剩他了,“你搞什么,跟两个小孩生气。”
梁濯说:“我没生气。”
只是看到那两个脑袋凑一块,心里不太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