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然后上个好大学,离开湘市,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你也是啊,考个好学校,离开安平,然后,诶,不是,你是不是要中考了?”
“是,明天进考场。”
“嘿,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是提都不提,我要是没想起来,你还真不打算说了?”
“说我干什么,影响你高考了怎么办?”
“说什么呢?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上湘市一中,以后肯定能去更多更远的地方。我又不担心你的成绩,怎么就影响我高考了?”
又是沉默。
“姐,我离不开安平。你要好好考,然后替我去更远更多的地方。”
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再打过去,对方不接听,我也没辙。
那句“我离不开安平”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伴随着头疼心慌,倒是格外的搭。
我按着胸口,按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现是一个小坠子。
是小云送给我的那个坠子。
三年来一直戴着,却也不自觉的忽略了。
温润滑腻的感觉,完全看不出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反而像是一块上好的玉。
原本的暗黄色如同茶渍一样的地方,已经褪去昏沉,轻薄淡淡的茶色,有了通透的光泽。
原本淡色的地方,很多都变成了白色,温润不失清冷,越像玉了。
突然,我看到了一丝不同,像是一道很淡很细的血丝。
我为什么会觉得那是血丝?
一阵耳鸣,头晕,眼前一片血红,像热烈奔放的花海,像粘稠无边的血海,看的我眼睛疼。
“白姐姐,离开安平,他会马上死掉的。”
脆生生的小女孩的声音,很陌生,却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到,她真的只是提醒我而已。
“你是谁?”
“我?他说,我叫红。”
红色褪去,耳鸣消失,我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坠子,觉得好奇疑惑。
“这个坠子,一定是因为这个坠子。可是那个红是谁,他好像很了解小云的事。”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盆浆糊,搅得我又困又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室友把我叫醒的时候,都已经五点多了。
“小白,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了好久才叫醒你。”
我迷迷糊糊睁着眼睛,人都还是懵的。
“怎么了?”
嗓子好难受。
她凑近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烧了,头好烫,你的嗓子也快哑了,去医务室看看吧!”
我被她不由分说的从床上拽起来,拉着送到了医务室。
“小白乖乖在这里看医生,把饭卡给我,我给你带饭,一会儿回来接你。”
学校的食堂其实是不允许往外带饭的,但装个包子饼子什么的,偷偷藏在衣服口袋里,别明晃晃的在学生会面前晃悠,其实他们也不会刻意查。
医生给我开了药,把药和我一起交给回来的室友,并叮嘱她让我按时吃药。
回到宿舍,她忙前忙后好一阵。
“小白,吃了药你就睡觉休息,我去上晚自习了。你病了的事儿,我会跟老班请假的。马上要高考了,可得注意点儿,快点儿好,别耽误了复习。”
随后是关门声。
我已经没法想事情了,眼睛睁不开,只想永远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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