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
南舒梨感觉自己坐不住,必须起来做点儿事情,散一下热量才可以。
“别动,坐好,酒劲儿过了就好。有了这口酒,短时间内那些东西不会再盯着你了。”
身后是一股股艳羡的目光。
即使姿势一直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移动过,但那些艳羡的目光赤裸裸的被南舒梨感受到了。
酒盅飞回大叔手里,很快就不见了,大概是收在了宽大的黑袍里了。
大叔冷冰冰的坐在板凳上,目视前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过。
南舒梨环抱双臂窝在船舱地面,咬紧嘴唇忍受着浑身的难受。
汗珠挂在鼻尖,痒的难受,想打喷嚏,一次次半途而废。
刚抹掉鼻尖的汗珠,又有更多的汗珠从脸颊滚落。
汗痕滑过,却留下不会停止的酥痒,像虫子在爬。
好想挠一下。
可是挠一次并不止痒,反而会无限放大这种奇怪难受的感觉。
内心焦虑,暴躁。
想泄出来!
“叮!”
清脆的声响,是一滴眼角的汗滑过耳畔,滑过脖颈,坠入了心湖。
心湖涟漪荡漾,从湖里浮起半朵梨花。
梨花在心湖起伏,涟漪不断激荡洗刷着南舒梨的身体。
清凉带走燥热,安抚了内心的烦躁冲动。
“啵,啵,啵,……”
一朵又一朵的梨花绽放,很快,一树梨花立心湖,花如雨,片片随风落。
南舒梨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指尖突然出现的梨花,有些不知所措。
这玩意儿,怎么感觉像是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
可是自己是人,为什么会开花呢?
还有,现在,自己感受到的湖啊,梨树啊什么的,真的是在自己身体里面吗?
为什么是梨花呢?
好多为什么,有没有谁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个什么情况?
她记得自己是在家里睡觉来着,怎么一闭眼就到了这么奇怪的地方,还遇到了这些奇怪的事?
好像,一开始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在她自己的梦里。
如果是真的。
这真的是自己的梦境的话。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她不喜欢这里。
她想回家。
她该怎么离开这里?
如果是梦的话,该怎么醒过来?
南舒梨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指尖的梨花在她没留意的时候消失了。
心湖上的微风停歇,花雨也停下来。
繁盛的一树梨花慢慢沉入心湖,在涟漪里全部消失。
所有之前感受到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只有南舒梨能够看到的幻影一样,迅消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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