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摸到口袋里有个硬东西,拿出来一看,现是之前的那个梨核。
梨核很新鲜,像是刚吃的一样,没有任何变色的地方。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一场难得的雨,应该趁现在把梨核种到土里,梨核吸收了足够多的雨水,才有可能芽。
雨很大,但入地的雨水根本不知道去哪儿了,地面该干裂的依然干裂,怎么去种?
没有工具,难道要她用手刨坑不成?
推开竹门往里瞅,也没现有趁手的工具。
她打算进屋,暂时放弃种梨。
但那个声音如同蚊子一样缠着她,一直在心底在脑海,催促着她去种梨。
她很烦躁,想拍死这蚊子,却突然察觉,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喋喋不休。
南舒梨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摇晃着,抗拒着,不见任何效果。
头痛欲裂。
她从屋檐下走出来,站在雨幕中,雨水淋湿了头,也缓解了她的痛苦。
透过朦胧的雨幕,她模糊看到竹楼侧面拐角处的屋檐下,斜插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像根棍子。
南舒梨用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往拐角处靠近,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与大叔划船用的那个杆子差不多,似乎是根篙(gao)竿,相比较的话,要小很多,大概只有她的胳膊长。
篙竿一端是亮晃晃的铁尖,另一端是明闪闪的铁钩子。
那玩意儿太锐利,更像是兵器。
不过现在南舒梨也顾不了那么多,毕竟再也找不到比这更趁手的挖坑工具了。
意外的是这篙竿并不重,稍微一使劲儿就被轻松拔出。
南舒梨见猎心喜,试着挽了个棍花,意外的顺手,像是在用自家的东西。
不,更好像是,在用一件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武器,心意相通,格外贴合。
即便头痛得到了部分缓解,却依然让人很难受。
得了顺手工具后,南舒梨便在竹楼旁选了个地方开始挖坑。
坚硬的地面被钩子轻易掀开,带起一块泥土。
锐利的尖端滑过地面,就像是划过轻薄脆弱的纸张一样容易。
南舒梨熟稔的挖好一个小坑,将梨核埋进去,用手拢土掩埋,才现那些没有拳头大的土块,居然格外的沉重瓷实。
将这些碎土块盖在梨核上,无异于直接压了一堆铁块上去,怕是会直接把种子给夹没有了,怎么可能芽。
好在手里有工具,直接将土块全部用钩子敲碎,尽可能的细碎没有疙瘩之后,一层一层铺进去,把梨核埋好。
被处理过的碎土变得不一样,被雨淋到会有湿润感,会看到水迹被它们吸收,然后慢慢的越来越湿润。
颗粒分明的碎土慢慢溶化,有了粘稠的泥浆,将破碎的个体再次连接起来。
随着时间过去,这一处的泥泞开始蔓延,将边缘处坚硬板结成一块的土地浸润,逐渐潮湿,逐渐软化,逐渐泥泞。
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这场雨,无声无息的生了变化。
南舒梨立在雨里,任雨水冲掉手上的泥巴,冲得干干净净。
手被洗干净以后,头也不痛了。
南舒梨长舒一口气,提着篙竿走进竹楼。
困倦疲惫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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