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折腾后,苏韵卿以毛笔戳着下颌,定睛观瞧了一圈,格外满意的嬉笑一声,提溜着花灯去了千秋殿。
萧郁蘅见了她,疑惑道:“我送你的东西,你怎好意思还回来?”
苏韵卿嘴角涔着一抹坏笑,将花灯放上桌案,正色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来还礼。”
萧郁蘅随意的拨弄了一圈,哂笑道:“哈哈,和音,你画的这个更丑,谁家兔子天天呲牙咧嘴的傻笑?”
苏韵卿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萧郁蘅的脑袋,“巧了,我眼前这只正笑着呢。”
萧郁蘅的笑容瞬间僵住,一双桃花眼里转瞬染了霜色,直勾勾凝视着苏韵卿,咬牙切齿:“苏韵卿你一天不和我对着干,你就浑身不舒坦,是吧?”
“或许吧。”苏韵卿俏皮的歪了歪脑袋,“你母亲欺负我,我只好从你身上讨要些。”
“你这是欺软怕硬的怂包之举。”萧郁蘅瘪瘪嘴,坐在椅子上别过了视线。
“我承认。”苏韵卿厚着脸皮应承,话音云淡风清的,“我想去跑马,你教不教?”
“且不说你求人办事态度不佳,就现在这小身板儿弱不禁风,还不如回去睡觉。”萧郁蘅悠闲地抱臂在旁,不屑的回应道。
苏韵卿淡然点了点头,“既然公主不愿,告辞。”
她转身就走,大踏步离了千秋殿老远,萧郁蘅竟没有追来。
苏韵卿暗道新鲜,自己往马场的方向去了。
此时是她自主支配时间的良机,若再不学些新本事,在深宫立足总归是件难事。
靠人不如靠己,舒凌一个不开心就能要她半条命,这样的无力与挫败委实难受。
立在马场入口,守卫见她孤身一人,便将其拦住,“姑娘来此何事?”
“听闻此处有教习骑马射箭的先生,我来求教一番。”苏韵卿亮出了自己的对牌,与守卫沟通。
那人核验了对牌,便抱拳一礼,将人放了进去。
身后遥遥跟着的尾巴慌了神,扬声呼唤:“苏韵卿,你站住。要学也是我教你,别去找别人。”
苏韵卿闻听声音,偷摸笑了。本以为这人长了出息,不为所动,闹了半天,只是忍得久了些。
她站在原地等人呼哧呼哧的追上来,灵动的凤眸瞄了她一眼,轻快道:“劳殿下牵马来,我不会选。”
萧郁蘅翻了个白眼儿,拍拍手唤了个小黄门,“把本公主的红薯牵来。”
这马的名字当真与众不同。
等候的功夫,萧郁蘅背着小手,有模有样的问道:“怎想起骑马来了,受什么刺激了不成?”
苏韵卿以手挡住阳光,望着苍穹出神,漫不经心道:“失宠了,寻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