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寒不知该笑该气了,神色终于收了些柔和,“这么不信我?”
苏聿这孩子有点吃硬不吃软,看见凌漠寒目光冷了点,终于不问了,赶紧摇头,“不!很信你!”
凌漠寒看他有点像受惊的兔子,狠不下心来再吓他,只能说,“我以为你知道。”
“……什么?”
“陪你看过桃花,教你练过剑,见你醉过酒,听你奏过琴……我那时心思不定,只觉得你我二人并非同道中人,因此并未点明。”
“你……朱雀峰被袭时,是我疏忽,才让你受刑而死。
不求被原谅,也无法补过,只能替你报仇。
只是……仇还没开始报,你先回来了。”
“道华,你当时如果走了,我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你是谁,也不会去追你回来。
那是我负你。
但是你回来了,我就不能再……”
他话没说完,苏聿一把扑上来以一个毫无技巧的吻又回来堵他的嘴。
“不行不行……”苏聿含含糊糊的说道,“别说别说……一会儿又被说哭了好丢人……”
凌漠寒从善如流,只专注温柔的回吻他。
苏聿已经很久没去想过他是怎么死的这回事了。从他决定放任自己待在凌漠寒身边开始,就再也没想过。
他都肯冒着别人的身份就这么在他身边了,还想那些烦心事干嘛?
这是赤裸裸的鸵鸟心理。
有的时候,偶尔不知为什么忽然好好想想自己干的事时,苏聿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有点下贱。只是这种感觉埋的很深,慢慢的在地底腐烂,不见天日。
只是今天,这些委屈怨恨,终于被凌漠寒明晃晃的亮了出来。
苏聿发狠的吻凌漠寒,或者应该算作咬,弄了满口的血腥味。
他这才退后一步,舔了舔嘴唇,红着眼睛看凌漠寒。
凌漠寒直视着他,目光太专注,看的苏聿心跳的厉害。
"懂了?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是苏聿若真的是苏聿,我只会让他死,不能让他活。"
苏聿闷闷的点头,说不高兴是假的,他的心都快飞起来了,仅存的理智也逐渐蒸发,再也不能强迫自己去确认这是梦是现实---就算是梦也认了!他还没做过这么美的梦呢!
苏聿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要不然应该及时行乐以示庆祝。
他想到做到,只是爪子刚伸到凌漠寒衣服里就被对方握住。
"在这儿?"凌漠寒挑眉,环顾了一下破破烂烂只有几张桌子椅子也没张床的屋子,而且他手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