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冷声道,“林以纾,你是天都的王女,崇林王的女儿。”
林以纾第一次听到复金珩喊她的名字,还是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吓得从他的身上下来。
复金珩:“你和他之间的血契握在你手上,作为天都林氏的王女,你难道连一个炉鼎都制不住么?”
林以纾如一只被抛入沸水的咸鱼,突然热血,“该、该制住的。”
此时宋知煜正好过来了,他御剑前来,冷着脸朝林以纾伸出手,“上来。”
林以纾忽略他的手,自己踏上剑。
林以纾龇牙,“宋知煜,你给我老实点,你的血契可握在我手上,你要是再把我甩下去,我就把你送到封魂阵上去,千刀万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出言警告的原因,再次上升的判官笔,确实要平稳许多。
但剑在天上飞,不可能不颠簸,有好几次林以纾差点又被剑给甩下去。
宋知煜:“不想再摔下剑,就拽住我的衣服。”
林以纾:“就等你这句话了。”
林以纾张开双手,“啪”得抱住金装少年的腰身,跟个八爪鱼一样狠狠套牢。
宋知煜立即皱眉,“让你拽的是衣服,不是我,松开。”
林以纾:“不松。”
“松开。”
“我就是不松。”
林以纾站在剑上,不恐高的人也恐高了,无论睁眼闭眼都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心如小鼓般不停敲动。
两人在半空争执不断,到最后,两人决定各退一步。
林以纾可以只拽宋知煜的衣袂,但宋知煜必须要陪她说话,缓解她的紧张。
林以纾紧紧地拽住宋知煜的袍角,开嗓,“你这你这御剑练了多久?”
宋知煜:“没练过,自然就会了。”
林以纾:“”
林以纾:“我们现在离柴桑还有多远?”
宋知煜:“两个时辰的路。”
林以纾:“柴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宋知煜像是被她问烦了,闭口不言。
林以纾:“说话,不说话我就要抱你了。”
宋知煜:“柴桑位于天都东南方向,鱼米之乡。”
“柴桑大吗?”
“比起渡昀,不算大。”
“那些堕修难抓吗?你有几成的把握?”
“到了才知道。”
林以纾的问题如同鱼吐出的泡泡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你的判官笔是自己炼造出来的吗?能写字吗?”
“你姐姐怎么没有跟着来柴桑?”
“你老家徽城的吧,徽城哪儿的啊?”
“徽城是不是西夏的?西夏远吗?那里的人爱吃什么?”
“你额头上的朱砂,是天生的吗?”
“你额头上的朱砂,如果用手用力抹,能抹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