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是啊,不小心,我总不可能是故意找出这种低级、不堪入目的阵法,作出来打扰你,我不至于如此。”
林以纾摇头,“不至于如此。”
宋知煜冷笑,“谁知道呢,殿下做事向来不按常理。”
林以纾仗着宋知煜没有证据,反客为主,“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宋公子为何如此生气,这法宝确实会侵扰人的梦境,但你到底做了什么梦,竟然如此生气?”
林以纾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被这么一问,宋知煜避开脸,显然不想回忆这个梦。
宋知煜:“下三滥的梦,上不了台面。”
林以纾:“”
林以纾打圆场,“这次是我不小心,我跟宋公子你赔礼,下一次我一定将法宝好好收起来,不随意拿出来把玩,谨小慎微,不再出这样的岔子。”
对不起了,爹,你就替我背这一次的黑锅吧。
往后,肯定还有更多的黑锅等着您呢。
林以纾伸出两根手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景寅礼将她的两根手指按下去,“殿下不必如此说自己。”
宋知煜嘲讽道,“是啊,天都林氏的王女,怎么可能犯错?”
景寅礼转过身,皱起眉看向宋知煜,两人怒目而对,空气快要凝固起来。
林以纾趁乱躲回自己的床榻,好好好,现在矛盾被转移了,她可以功成身退,当一个透明人了。
打起来,打起来。
林以纾想当透明人的愿望没能实现,有侍从躬身入室,禀报,“王女,渡昀来人,他们请求探望你。”
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人。
四个人皆出自她的心腹团,左使、右使、还有两个高等侍从。
这四个人听闻王女受伤,心惊,千里迢迢从渡昀赶来柴桑,刚入关便要来探望她。
林以纾:“?”
林以纾伸出脖子往窗外看,瞧见四个男子跪在台阶下,打扮得花红柳绿,殷切地看向她,见她望来,咧开嘴朝她笑,牙齿在黑夜中显得非常白。
啊,是她的漂亮草包们。
林以纾深感欣慰。
工资没有白发,还知道千里迢迢来拍她这个冤大头领导一个马屁。
林以纾:“快快请进”
进来的‘来’字没能说出口,景寅礼走到窗边,将木窗阖上,“殿下倦了,不宜再见人。”
林以纾:“?”
林以纾:“我其实没有倦,我还能”
宋知煜打断她的话,“殿下如果不好好养病,何时才能启程前往嘉应做正事?”
林以纾:“?”
不是,刚才说我没病的不也是你嘛。
景寅礼:“时辰不早了,殿下确实不宜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