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你花费天材地宝的人有很多。”
未央宫中。
“君上,都晌午了,陛下应该早就下朝了。”朔灵放下最新煮好的果茶:“您不去找陛下么?”
“怎么。”天后寝宫的窗前,嫩黄色圆鼓鼓的小鸟将自己团成球状,半仰着头望向外头的天空,神色略显忧伤。
戚葭无精打采地说:“本君一定要去找你们陛下么?”
“当然不是。”朔灵笑了笑:“小仙只是好奇昨日君上还黏陛下黏得紧,怎么今日忽然就又不去了?”
“……朔灵,天界有话本么?给本君找一些来。”圆滚滚的小鸟没回答,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神色哀伤。
“话本……应该有,小仙等会儿就给君上去找。君上要什么类型的?”
“要,能讲清楚什么是交尾的就行。”
“?君上,您说什么?”朔灵仙子语气上扬:“交尾??”
“唉。”戚葭叹了口气,猛地忆起昨日夜里在天帝寝宫发生的事——
虞白溪将他抱到榻上。
虞白溪栖身上来,眉眼如往常一般冷淡,却又带着些锋芒。
虞白溪在他耳边说,今日便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交尾……
……因为对方栖身上来的那一刻戚葭下意识是有些慌的。
虽然他现在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
大概就是觉得忽然与虞白溪挨那么近很怪。对方身上的药香让他的胸脯跳得很快。
未着灯火的黑暗寝宫里,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身上犹如爬满蚂蚁、有些发痒,特别地无所适从。
于是戚葭下意识抬手一挡。
虞白溪便捉住了他那只手。
手腕与对方冰冷的指尖相贴,戚葭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然后他就被咬了。
圆滚滚的小鸟懒哒哒地叹了口气,又看向自
己被咬过的手腕儿……啊不对,是小翅膀。
准确地来说虞白溪也并没有咬他——对方的唇齿并没有触碰到他,自己手腕上也未曾有伤,从始至终对方都只是握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腕而已。
是幻术。
不度山上的二师兄胡朗便很擅长用幻术。
戚葭在不度山时见过这类法术,但很显然虞白溪用得要更高明更不着痕迹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