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衣抿了抿唇,感觉嗓子有些?干。
赵时昨已经挑开了她的衣带,手掌没入水中,也探入了她的衣裙里,她坐在浴桶里,仰脸看着身上的人,嗓音已经哑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星子:“会吗?”
谢绝衣没有说话,只低头去亲她。
屋外月亮高升,夜风徐徐,屋内水声溅起,热浪疾掀。
寂静里,一道女声猝然响起又戛然而止,像是?发出声音的人猛的意识到了于是?急忙捂住了唇。
屋内,屏风后映出浴桶里依偎在一处的两道身影,赵时昨咬着谢绝衣的耳尖轻笑?:“衣衣,小?声些?……”
谢绝衣恼羞成怒,张嘴给了她一口。
赵时昨低哼一声,笑?得更厉害了。
过?了许久,月亮隐入云层又慢慢溜达出来,屋子里才有赵时昨愈发沙哑的嗓音响起。
她叫了人进来收拾。
很快便有几人低头进来,收拾时眼见着屋子里洒落了不少的水迹,也没人敢出声多说些?什么,只一边收拾着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是?越往淮扬天气愈发好了起来,殿下和谢姑娘都有心思玩水了。
就是?这浴桶小?了些?,还是?得去了淮扬行宫后,那边有的是?池子给两位玩。
没等外头收拾干净,谢绝衣就已经睡了过去。
赵时昨这会儿精神倒是?挺好的,侧躺着看着睡着的谢绝衣,怎么看都不够,看几眼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亲。
这一晚到底还是?风平浪静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赵时昨起的晚了,她起来时其他人连早饭都已经吃过?了,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启程。
赵时昨索性就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早饭,谢绝衣坐在一旁陪着她。
安乐也是?这时候进来的,一进来先是?左右看了看,紧接着在一边坐下后也不说话,偏偏又是?一脸纠结的模样,明显是有事情要说。
她不开口,赵时昨就当作没看见,慢条斯理吃完了早饭,又被谢绝衣盯着吃了一枚药,她这才起身:“该出发了,早些?出发早些?到淮扬。”
经过?昨晚上,她也觉得还是?早些?到淮扬的好,那边行宫够宽敞,也够舒适。
眼见着就要出发离开这里了,安乐终于坐不住了,她急忙站起身,追着赵时昨的脚步道:“皇妹,你不打算管吗?”
“管什么?”赵时昨反问她。
安乐道:“王家村后山是?成片的枣树,从前这些?枣树是?王家村村民们?的,这里所有人几乎都靠着这些?枣树为生,可这位王老爷却联合他那个当了县令的女婿霸占了整片山,当地?百姓没了维生的枣树林,连捡掉落在地?上的枣吃都得偷偷摸摸……”
她一口气把自己从乌伶那里听来的事儿都说了,越说越生气。
昨天晚上她看见那个王老爷过?来时就向?赵时昨表明了这人不是?个好东西,但赵时昨完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现下她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安乐越想?越气不过?,这才来找赵时昨。
赵时昨脚步没停,语调懒散:“我如今身体不大好,你叫我管你怎么不管?”
“我怎么管?”安乐下意识反问。
一旁的谢绝衣都无奈了。
赵时昨瞥她一眼:“在京城时那些?朝臣见着你都得给你几分?颜面,品阶低的尚且还要捧着你讨好你,如今来了这么个小?地?方,一个小?小?县令你还怕他?”
安乐愣住,看着她和谢绝衣头也不回走?向?停在门口的马车。
她猛的回过?神来,眼神亮的惊人,快步朝着陆镇鱼那边走?去。
陆镇鱼正烦得很,昨晚这位王老爷赶了过?来,今日一早,当地?县令也听闻了消息赶了过?来。
这位县令的消息明显要比他的老丈人灵通,隐约知道赵时昨一行人的身份,却不敢贸然到赵时昨等人面前去,只敢凑在陆镇鱼的跟前,一口一个陆大人,心里却直冒冷汗。
眼看着这行人终于要离开了,县令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却见一个娇贵的少女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还在心里暗自猜测这少女的身份,对方却伸手朝他和他老丈人一指,喝声叫人把他们?给摁在了地?上。
周遭侍卫并没有因为发令的人是?安乐就犹豫,安乐见此愈发底气十足。
赵时昨没管外头的事情,她一上了马车就往谢绝衣身上靠,亲亲谢绝衣的脸和耳朵,又去亲她的唇。
没拉实的马车帘子隐约掀起一角,外头的阳光洒落进来,谢绝衣担心被人瞧见,红着脸去推她。
偏偏这人平常看着病歪歪没力气似的总往她身上倒,这会儿倒是?有的是?力气堵着她,直将她逼到了马车角落里,咬着她的耳尖笑?:“我给你挡着,外头看不见。”
她伸手扯开斗篷,扬高了落下来,将两人彻底笼罩在其中,于是?热意更浓。
马车徐徐启程,安乐带了一部?分?留下来处理王家村的事情,乌伶也在早上回到了队伍里,等一行人离开王家村时,她坐在马车里,看着外头守在村口的人群里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却毫无波动。
乌伶没向?任何人说起昨晚她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去问。
又过?了几日,他们?一行终于到了淮扬。
小?安一早就在等着了,一见着马车就飞奔了出来,嚷嚷着:“阿姐!殿下!”
她还不知道赵时昨和谢绝衣在哪辆马车上,好在陆镇鱼笑?着给她指了指,她才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