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空荡荡,纯黑灰色的床套上中间有某个地方深了一个度。
乔望抵在门边,整个人都有点燥得难受。
向枝已经溜回自己房间睡觉,乔望躺在那张床上,一个晚上冲了两回冷水澡。
翌日一早。
费柷按时在楼下接乔望上班,他远远地似乎就闻见一股极其燥郁的气息,他垂手打开车门,抬眼的时候连关门的动作都忘了。
后座里,乔望的脸色是病态的冷白,许是刚退烧,面容仍有一丝病气,隐约透着苍白和虚弱,但是让费柷移不开眼挪不动腿的,是那双掩在镜片后,猩红的眼。
太可怕了!
费柷默默地在心里对向枝有了新的认知。
小祖宗,您可悠着点。
乔总这还生着病呢。
可着劲撩啊。
门许久不关,乔望侧眸瞥了一眼,沙哑着声音,“还不走。”
费柷连头皮都发麻了,他赶紧应声是把车门关上,颤巍巍上了副驾驶座。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阖眼养神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问了句,“老板,需要为您请医生吗?”
乔望的眸子没抬,淡淡道了句,“不必了。”
车子不紧不慢开往公司,费柷难得没有跟往常一样为他汇报行程。
而与此同时,星湖湾。
其实在乔望出门的时候向枝就醒了,她扒着窗户目送乔望上了车并开走之后才松了口气。
昨晚两人都有些失控,场面刹不住。
向枝滚回自己房间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而且在睡过去后还做了一个很长很持久很羞耻的梦。
梦到她早上醒来,整个人后背浸湿,头脑发懵,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拖着一副浑浑噩噩的身体去到研究院,出行的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今天去容安古镇进行水下考古,设备组和专家组都被安排在一辆车过去。
容安古镇在明城和南城接壤的边缘,那边三面临海,听说现在保留下来的房子还是明朝时期的建筑。
这座古镇曾经经历过洪水和地震,一部分房屋被沉没在湖底,近几年南城考古研究院也有尝试进行水下挖掘,也捞上来一部分珍稀的文物。
从研究院出发,车程大概一个小时。
向枝到得晚,上车后坐在最后一排,渔夫帽盖在脸上遮光,塞着噪音耳塞,直接就睡过去了。
圆圆一扭头被吓了一跳,“向枝姐这是熬了一晚上啊。”
师姐摇摇头,无奈地比了一个嘘。
很快,车子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