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的第一年,你毫无预兆闯入我的世界,你问我,想不想做你的月亮。
第二年,高中毕业,我听从家里安排出了国,临行前,我在机场等了你一夜。
第三年,你读大一,你参加了大学生翻译比赛,拿了国家级的一等奖。
第四年,你读大二,你拿了优秀学生奖学金。
第五年,你读大三,听说你准备考研,加入了淮大的考古研究小组。
第六年,你读大四,恭喜你如愿以偿,拿到了淮大研究院的邀请。
第七年,你的科研项目获奖,我在淮大招生官网看到了你的名字。
第八年,林殊说你谈恋爱了,我从英国飞回来。”
……
他一顿,不紧不慢继续补充:“第十一年,我在挪威特鲁姆瑟向你求婚。”
说完,乔望后退一步,单膝跪在厚厚的被雪覆盖的船板上,他握着她的手,黑色的衬布中一颗钻戒闪耀。
那是一颗色泽鲜艳的蓝色钻石,被切割成水滴的形状。
钻戒的设计很简约,但是能看得出来工艺繁琐加工费都非常昂贵,何况那颗独一无二的钻石。
向枝心跳的频率快到她快窒息,水雾不断攀升,逐渐模糊了视线,最后又在眼眶堆积不住,滚落在脸颊。
她抿着唇,听见他沉稳冷静且清晰地问:“向枝,我们结婚吗。”
向枝眼角湿润,回握着捏他的指骨:“那你保证了,以后都不会走了。”
他的不告而别,是向枝心里,最大的不甘和遗憾。
乔望郑重嗯了声,许诺般:“不走了。”
像是完成了某个约定,戒指缓缓推进她的指间,尺寸和大小都是为她量身打造。
乔望站起身,指腹帮她擦去眼角的眼泪,抚摸她冰凉的脸颊,“向枝,想好了就不能反悔。”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和他结婚,或许会面临许多未知,是惊喜也有可能是困难。
但她已经义无反顾,十六岁时朝他走去的勇气,如今,是他给予的。
向枝抓着他的大衣踮起脚,很轻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想好了。”
“不会后悔。”
向枝扬着眉梢,巴掌脸在轮船开出雪山的时候承接着大片的金色阳光,她弯着唇,眸底热烈:“因为,我最大的天赋,是叛逆。”
我也会遵循我的本能,去爱你。
仰枝帮我脱。
从特鲁姆斯回奥斯陆后,两人又久违地过起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