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我不需要,如果没事的话,明天会上聊。”
乔岘听出了他逐客的意思,顿了几秒,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眸光一扫,注意到茶几上还搁着一个红酒杯,显然是喝过的,底层还沉淀着的酒液。
但让他多看一眼的,不是那个酒杯,而是酒杯上沾染着一个鲜艳的口红印。
“嗯?”
乔望面容平和,微微咬重的语气像是催促。
乔岘仓皇收回眼,笑说,“……那我先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
乔望目光落回那个红酒杯上,他走过去,冷白手指托着杯身,指根夹住轻微晃动,静置了片刻,杯中红酒味道没那么醇香,乔望镜片后的眸光微微眯起,盯着那个唇印的眼神逐渐深邃,而后仰着脖颈,沿着刚刚那个口红印的位置,一饮而尽。
次日一早。
向枝在别墅醒来时房间里没有人,而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旁边的位置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看来昨晚她是霸占着床一个人睡着的。
大概所有人醒来后的本能都是寻找手机,没有握住手机,始终没有安全感。
向枝看见乔望两个小时前给她留的信息。
餐厅有早餐,司机在楼下,她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另外他说晚上有晚宴,会晚点去找她。
找她。
找她干嘛。
就他有事做,她也很忙的好吗。
向枝回了一个简单的哦之后就关掉手机,起床收拾了下回公寓。
下周他们要去一个战后重建地区进行田野调查,怀特教授布置了很多任务,向枝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拒绝了乔望的邀请,她一头扎进厚重的民族志。
乔望回国之前,两人吃了最后一顿饭,在那之后,向枝便跟着研究室一起去了难民营。
如果不是温杳描述过那里曾经的残败和重创,向枝很难想象如今重建起来,有鲜花阳光,有山水溪流的地方曾今被炮火和黄沙淹没过。
大道上行人车流如旧,但是那些世界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建筑却成为战争的献祭。
但是有太多太多这种案例了。
他们一行人在这待了一个半月。
每个人交了一个课题。
向枝交的是灾后儿童心理问题研究,最后考核的时候向枝也凭借着独到的见解和对课题的深入调查得到了怀特教授的认可。
她平时分很高,期末大论文也获得了很高的分数。
结束交流的那天,出乎意料地怀特教授联系了她,向她发出邀请,他的实验室还缺人手,询问向枝有没有兴趣。
可那个时候向枝已经到了规定的时间回国,她的签证还有不到一周就过期,章教授说项目已提交审批,研究所在等她回国开始第二阶段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