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熟悉,刚才好像也有响。
还没等岁菱凛想这哪来的特效音,面前多了一盘糕点。
“叮~”又一声响。
转眼工夫,桌上多了一盏琉璃杯。
“叮叮~”
师尊递来干净外袍。
“叮~叮~叮~”
岁菱凛一个惊醒,她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了,这都快扣光了吧!
“伤口让我看看。”
师尊手里拿了一瓶药,眼看是要给她上药。
岁菱凛一个激灵,“师尊且慢!”
“……”
夜妄卿看着她,似是不理解,但余光一扫,不远处乐呵呵看戏的宗主,周围目光灼灼的门主们,也顿时明白了。伤口虽是在肩上,但这里人多,小徒弟毕竟是小姑娘。
夜妄卿沉吟片刻,善解人意道:“好,你跟我来。”
“不好再继续麻烦师尊了。”岁菱凛都快哭出来了,“很小的伤口,不劳师尊费心了。”
夜妄卿想了想,也不坚持了,“那你自行处理。”
“好的!”
“小心些,若出了事就来找我。”
“别太溺爱了。”
冷不丁的,宗主冒出一句话来。
他语气透着调侃,“一个小伤口罢了,这种保命的药还是留着,预备大事情才好呀。”
岁菱凛下意识想附和,对啊师尊别太溺爱了,会溺死她的。
话刚到嘴边,却发现氛围的微妙变化。师尊和宗主对视,脸上没有笑容,像是一尊冰冷美丽的雕像。
擂台欢呼声仍在延续,可这方寸之地静得无声无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不动。
岁菱凛手伸在半空中,一下子也不知道拿还是不拿。
不难看出来,师尊对宗主有很深的敌意。原文里只提过溯洄宗宗主元晞对夜妄卿愧疚极深,因他一度认为这宗主之位该是夜妄卿继承。
元晞反倒一笑,“这让我想起你刚养‘凛冬’那会儿。”
夜妄卿握住药瓶的指关节一紧。
见岁菱凛面露困惑,元晞解释道:“凛冬是一种长不大的灵鸟,灵兽类里最弱小的品类,尤其容易夭折,且雏鸟情节严重,相当粘人,一眼定终身,照料者稍微少给一点关心和注意,它们都会郁郁而终,因而逐年少见,日渐珍稀——当然,夜尊主把‘凛冬’照顾得非常好。”
他顿了顿,好似才想起来似的,扭头问道:“你也是凛冬的凛吧?”
岁菱凛:“……”
他在演什么?
当初进宗门,他钦点把她分给夜妄卿,特意问过她的名字是哪一个“凛”。
“去上药吧。”
夜妄卿把药瓶递给岁菱凛,多一眼都懒得再往边上看,直截了当视宗主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