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验人身份。
那个莫名其妙掉在无知州,用了好几瓶药长老的药膏脸却不见好的小朋友,能在佛口蛇心的含薰手下毫发无损。
“是你?”二人的声音穿越仪场,在兰濯池的耳边又重合在一起。
好聪明,他轻轻弯了弯眼。
魔犬显然比大鼠花斑蛇之流高上几个档次,长蛇见到它奔来纷纷扭着歪曲的四肢四散,生怕沾染上半点,大鼠也乖乖收起獠牙,放弃了咬对面符修一口的想法,选择了退身避让。
那个猪鼻子的面具被兰濯池扔掉了,具体是在哪里扔的已经忘了。可能在召唤魔犬时,也可能在路上不知道哪个疙瘩,想起来还有个傻不拉几的面具戴在脸上,顺手就扯下来了。
作为一个天生的魔物,把别人的投桃弃若敝履,当然是件心安理得又得心应手的事情。
闻涣卿泄愤似地甩出风刃,被魔犬咬着牙硬生生抗下来。
身上没来由多了几个血汪汪的窟窿,魔犬忍着剧痛加快奔跑的步子。
忍住忍住,熬过这一关日后在魔域就好过多了。
“没能赶上乌龟的死期,还好赶上你们的了,不是吗?”含薰好整以暇地轻嗤,嘴上全是关于兰濯池的,手上却没有半分要相助的意思。
她当然还是更希望闻涣卿能突然跳起来把手无寸铁的兰山领主解决了,也算是没有辜负她之前苦苦筹谋扮演那么多。
可惜现在兰濯池不能出事,王上也一定会保着他。
兰濯池背手立在魔犬宽大厚实的背上,害得大犬一路上赶路还要心惊胆战害怕他掉下去不说,他此时神色淡漠,眼见着离近了在无知州救下他的恩人,也只是轻轻抬眼,不多动作。
一柄长剑陡然横在眼前,察觉到不是对手,魔犬紧忙剎住了狂奔的脚步,同时还要注意稳着背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大魔。
这活太难了。大犬堪堪停下,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名为欲哭无泪的情愫。
兰濯池早料到这出,泰然自若地看去,嘴上自然而然地叫道,“姐姐。”
回他的不再是温和的应答。
云乍霁冷冷地望他一眼,才道:“叛徒。”
“姐姐,”兰濯池闻言轻笑,提醒道,“我原本就是魔。”
魔物投靠魔,又怎么能叫叛徒呢?
“是因为圣器长命锁在你身上,所以你没有魔的气息,是吗?”满渚缓缓逼近魔犬,吓得它节节后退,“你一开始就在骗人。”
“很好笑不是吗,”兰濯池轻踩脚下颤抖的魔犬,示意它太平点,又讽道,“想用长命锁封印魔王,结果又被长命锁骗过去,轻易耍得团团转。”
“说不定这是我们魔族的圣器呢,姐姐?”
“住嘴。”
长剑应声而动,登时被伺机而出的长簪击偏,魔犬得了空子,当即又迈开双腿,逃也似地朝魔王那边冲过去。
它的眼里仿佛还留着满渚剑身上的寒光,吓得它双腿发软,差点还磕了背上的大魔。